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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年岁已久的床发出它最后的声音,下一秒,“嘭”的一声巨响。
床塌了!
孟箬也因此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床板上。
她揉着被磕得有点晕的后脑,坐起身,现在是大夏天,床上就铺了一床新买的凉席,这一下磕得她感觉脑浆都晃匀了。
她抱着后脑勺站起来,看着已经彻底塌掉的床,秀眉一挑。
这床这么脆弱,被她摇两下就塌了?
这是她远未预料到的,不然她也不会作死到死命摇床。
绝了!
孟箬抬眼,一脸无辜地看向游彻。
“这床质量不行,就算我不摇它,我们俩睡在上面也会塌的。”她有些苦恼地解释。
“我知道。”反应过来的游彻,走过来查看床的情况。
现在的床,床尾的两条床腿直接断裂,床头的两条床腿则是连接处松动,现在连接处的卯榫也断裂。
随后游彻又嫌弃竹凉席,查看床板,床板倒还结实,一点事没有。
“这种情况只能把床腿锯掉。”游彻说。
说完,他便出房间去工具箱里找锯子。
回来的时候他手上拿着一把木锯,然后蹲下身开始锯床头的两个腿。
新婚之夜,又是塌床,又是锯床,也是没谁了。
孟箬觉得此时此刻的场景又滑稽又好笑。
锯完床的四条腿,游彻收好锯子说:“可以了。”
“今晚先这么凑合睡吧,明天我找几块砖头给它垫高一点。”
“等下回发工资,我让木匠打个新床。”游彻安排得明明白白。
“嗯。”孟箬回了声。
听着她闷闷的声音,游彻才想起方才床塌的时候,她吓得发出一声惊呼,然后磕到了后脑啥。
“刚刚有没有吓到?”游彻问。
“有点。”孟箬回答的时候又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
床塌的时候,把后脑勺磕痛不说,更重要的是床塌的瞬间,身体突然失去重心,猛然下坠时的惊错感。
“后脑勺还痛不痛?”游彻视线落在她的后脑,关心道。
“还好,”孟箬如实回答,“就是刚开始碰到的时候有点晕,现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