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了?”
&esp;&esp;尽管心情沉重,池欢还是努力让语调听起来轻松。
&esp;&esp;“我们的关系得重新考虑下。”
&esp;&esp;“这段时间彼此冷静下。”
&esp;&esp;说完这句话,时屿白大步流星,一步步的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esp;&esp;池欢想抬腿追上去。
&esp;&esp;只要豁出去,不要尊严,不要脸皮,对着时屿白死缠烂打,强迫时屿白缓和他们的关系,恢复以前的亲密和甜蜜,一定能得逞。
&esp;&esp;可是她的小腿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开这一步。
&esp;&esp;悬在喉咙口的心断了线,正在无止境的向下坠落。
&esp;&esp;池欢伸出手掌,轻轻覆在自己的胸口,那里面密布着针扎的刺痛。
&esp;&esp;明明已经做好了和时屿白离婚的准备,可是在看到那道颀长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她还是按耐不住满心的期待。
&esp;&esp;还以为时屿白出现在展览会,是原谅她的节奏。
&esp;&esp;原来不是。
&esp;&esp;原来期盼落空,那种巨大的落差感和失落感,是这样的滋味。
&esp;&esp;胸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有风刮过,又疼又凉,那颗被时屿白温暖过,甜蜜过的心脏,温度正在一点一寸的抽离……
&esp;&esp;池欢抿紧了唇。
&esp;&esp;……
&esp;&esp;展览会外面。
&esp;&esp;工人边走边和时屿白寒暄。
&esp;&esp;明明已经给池欢下了最后的通牒,可是快要离开展览会门口的时候,时屿白的视线余光还是情不自禁的看向后面。
&esp;&esp;呵。
&esp;&esp;连写举报信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池欢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心呢?
&esp;&esp;她说的喜欢他,从来只是一句空话。
&esp;&esp;喜欢一个人是瞒不住的,嘴巴闭上,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esp;&esp;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的捏紧……
&esp;&esp;她不喜欢他!
&esp;&esp;他结婚了,还会要你?
&esp;&esp;池欢仅踌躇了一会,就做了决定。
&esp;&esp;工人们是给她干活的,犒劳工人的事情不能只有时屿白。
&esp;&esp;想到时屿白刚刚的冷漠和绝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很快提步子跟了上去。
&esp;&esp;没有见到人,时屿白自嘲的收回目光,刹那间,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展览会的出口。
&esp;&esp;时屿白的瞳仁骤然收缩,就连紧攥着的拳头也放松了些。
&esp;&esp;“你来干什么?”
&esp;&esp;尽管内心欣喜,但是出口的音调仍旧冷到了骨头里。
&esp;&esp;池欢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冷落的心理准备,她看到工人们走的比较前面,便大着胆子直视时屿白的眼睛。
&esp;&esp;“自然是犒劳工人们。”
&esp;&esp;赶在时屿白开口之前,池欢抢白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想见到我,可是展览会买衣服的事情有我一份,我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