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黎。”
&esp;&esp;对方含着笑的清越声线透过话筒传来,像是夏日里桃子汽水中冰块碰壁,耳跟都蔓延着清爽又绵密的甜意。
&esp;&esp;姜黎小腿下意识在空中蹬了两下。
&esp;&esp;傅知言那边的声音有点空旷,应该是已经回家了。
&esp;&esp;大小姐向来有话就问,便直接问了自己想知道的。
&esp;&esp;傅知言轻轻笑了一声,卖了个关子:“这个故事很长,等周末我再说给你听,好不好?”
&esp;&esp;“好吧。”姜黎其实也有点困了。
&esp;&esp;她从床尾进被子,拱啊拱到了床头,嘴上没停地和傅知言讲话。
&esp;&esp;其实他们除了不同的课,几乎任何时候都在一起。
&esp;&esp;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esp;&esp;就连无比普通的一件小事,聊起来也津津有味。
&esp;&esp;真是奇怪。
&esp;&esp;夜景飞逝。
&esp;&esp;姜黎和傅知言聊了半小时后便打着哈欠睡觉去了。
&esp;&esp;傅知言挂断电话,望向窗外灯火,像是卸掉力气般叹了口气。
&esp;&esp;从小到大,他见过父亲无数情人。
&esp;&esp;对于if线·爱她,是铭刻于骨血的第一本能
&esp;&esp;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处浅蓝色建筑边。
&esp;&esp;周围没有行人,看上去像是未开放的博物馆之类的。
&esp;&esp;傅知言拉着她的手下车。
&esp;&esp;穿过昏暗走廊,眼前豁然开朗。
&esp;&esp;面前是整面玻璃,蓝色光芒透过玻璃落下,在玻璃墙的另一侧,半透明的水母在犹如舞者一般在海水中穿梭漂浮。
&esp;&esp;此时此刻,仿佛置身于幽蓝海底。
&esp;&esp;在零星光点下,水母柔软如丝带的触角如同宇宙星云,在姜黎眼前绽放出柔软的花朵。
&esp;&esp;姜黎贴着玻璃看了好久,侧头问:“这是你打算新建的海洋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