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话音一落看到是水仙,吓得直磕巴:“仙、仙姨娘,我知道你会武功,有四少爷的庇护你也不怕什么家规,可是……可是……”
桂嬷嬷吓得直哆嗦,水仙皱起眉头不解,自己何时表现出残忍的一面,竟让她如此怕自己。
看着桂嬷嬷手上举的衣服,破了一个好大的洞,掏出一两银子说道:“这银子就当是我替这丫头赔的,怎么向主人交代桂嬷嬷自己想办法吧。”
水仙说着拽起那丫头,示意她先出去干活。
“我今天来是找灵儿的,桂嬷嬷方便的话让她回来去我那里一趟。”
桂嬷嬷好好好的点头,拿起银子转着圈的看,正咬在嘴里见水仙又走回来,吓得“哎呦”一声开始揉腮帮子。
水仙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对了,桂嬷嬷,您……来这国舅府有多久了?有二十年吗?”
桂嬷嬷面无表情下意识的摇头,“府里的下人只有管家和四少爷的奶娘年头最长。”
水仙没接话点着头离开了。
义云理解不了水大人的想法,他不积极于逮捕观音,也许是觉得观音不该死,自己虽然也这么认为,可是要想彻底解决这件事,还是要找出观音,就算求情也要本人在场才有机会。
父亲再有本事能求得皇上收回成命来保水大人,可是丞相那边一定会煽风点火。
这几个月来丞相的安静,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与父亲多年的对立,绝不会放弃斩掉父亲羽翼的机会。
义云说的口干舌燥,变着方向说服水大人,甚至提到,京兆府抓不到观音不是能力问题,是水大人有心放过。
可水大人不急不燥的,不管义云说什么,都像是和自己没有关系,只叫他好好执行总捕头的职责,安排好捕快的工作。
徐捕头搭着义云的肩膀往屋外使劲儿,劝他不要执着了,说他父亲对水大人可比对他这个儿子还好,一定会想办法保住大人,操心没用。
张捕头也凑过来搭着徐捕头的肩膀,“老徐会不会说话?”
徐捕头呵呵傻笑着左右看看他们,“我老徐第一次安慰人,别打消我积极性。”
张捕头隔着徐捕头喊义云,说水大人心中有数,让他不用过多操心。
三个人前脚刚离开,水大人就瘫软到了椅子上,重量全部压在了椅子的一侧扶手上,心中默念:“我与她,保谁弃谁,不由得我说啊……”
三个人走出京兆府时,徐捕头还搭着义云的肩膀,又开始劝着说时间还早,至少一个月才入秋,没准皇上他老人家都忘了这事儿。
突然听到有人喊义云,三个人同时抬头看去,一个皮肤偏黑,三十几岁的男人站在面前,表情眯眯笑着,眼睛只剩下弯弯的一条线,完全看不到眼球。
徐捕头噗呲一笑,捂着嘴小声对张捕头说,“我是长得五大三粗,可五官还行哈,终于看到五大三粗却比我丑的人了。”说完和张捕头笑成了一团。
“太……表哥?”
张捕头一听立马严肃起来,扥着徐捕头离开了。
义云走上前,看四下无人说道:“太子表哥,你不是被派到边关,什么时候回来的?”
太子一直笑眯眯的,使劲敲着义云的肩膀,上下打量他,“五六年没见,结实多了。看你和同僚相处的也不错,性格也开朗了不少啊。看样子这仙姨娘还真不是一般人。”
义云眨了眨眼睛便盯着他看,他拽起义云就走,“陪表哥喝几杯。”
义云跟了两步说穿着官服不方便,太子想想也是,让他晚上带着仙姨娘到忘忧楼,许久没见一定要叙叙旧,再见见这新媳妇。
义云原地不动犹豫着问道:“表哥怎么知道……”
“仙姨娘是吗?我回来三天了,前日去府上看舅舅和舅母,这下耳朵就不得清净了。
娉婷堂妹讲的倒是客观,身边的雪儿哭得像个泪人,当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有这么漂亮贤惠的夫人,你怎么还会纳妾,可真不是我认识的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