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某之前未认出家妹,如今知道她是家妹,我自要带她去认祖归宗,给我们的爹上一柱香,还请诸位成全。”明建说着毫无身为新任城主的傲气,深深的鞠了一躬,可谓是诚意满满了。
明功其实并不怕眼前这人,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
萬一忍不住靠向肖谨赫,小声道:“他就是为了让他爹死不瞑目。”
肖谨赫略一思考后,小声回道:“这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去处。”
萬一不解的歪了歪头:“为什么?”
“毕竟她只是个女孩,影响不到新城主的利益,所以明建没必要针对一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但萬一却摇摇头:“你昨天没有见到,他是真的恨极了他爹,万一他恨屋及乌,等我们走后虐待这孩子怎么办?”
“可正如你所说,明功的是女孩的事实,就能让他们的爹死不瞑目。”肖谨赫回道:“再说,我们就算给她找一个人家收养,也不能保证收养她的人家会一直对她好……”
肖谨赫的话也不无道理,成功让萬一陷入了沉思。
明建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交头接耳的样子,也是很无语的,他的听力还算不错,他们的谈话自己也都能听到,实在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他再次拱手行礼道:“我向众位保证,会照顾好明功。”
毕竟把明功照顾的越好,他那死不瞑目的爹才会更‘欣慰’呢。
最终,经过明建的争取,最终明功还是被他带回去了。
不过萬一也警告了他:“如果你敢虐待她,等我知道了,定不会饶过你。”
“女侠请放心。”
明功走时还不舍的一直回头看他们,却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萬一在她临走时,在她手中画了一个道符,并附在她耳边说:“如果你被虐待了,就集中精力给我传信。”
……
第二天,他们便继续赶路了。
坐在马车上的萬一拿出了那把血剑,递给肖谨赫道:“得亏尚未炼成,如此阴毒的凶器若是被彻底炼成,必定是会为祸一方的。我们得想想该怎么处理。”
肖谨赫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的确,它的怨气极重,若是放任不管,也会形成魔气,后果不堪设想。”
“怨气好说,对于我来说,就是举手之劳。”萬一说着重新拿过血剑,一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
肖谨赫就见血剑上的血紫色怨气渐渐变弱,直至完全看不到了。
萬一才停止念咒,毕竟这把剑上的怨气,可比之前的山神庙里多得多。
自然费的时间和灵力要更多些。
萬一颠了颠血剑道:“已经净化好了。”
谁知她的话音才落,手中的血剑突然脱手而出,猝不及防的摔落了。
他们就看到原本应该极其坚硬锋利的血剑,竟然轻轻一摔就……断、断了!
还断成了两截,被两人一人捡起一截。
萬一手里的那截比较短,从断面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石铁。
但是肖谨赫捡起的那段比较大,从断面看进去似乎在石铁中包裹着什么。
萬一将他手里的那截拿过来,粗暴的用力一掰,就见有什么从掰开的裂口中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