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后,他们起来后就准备继续出发了。
玉迟眨着一双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眼,一副想要跟他们走,又怕被拒绝的样子。
看得肖谨赫一阵牙痒,但依旧体贴大度的说:“把他一人留在山寨里也不合适,不若先顺路将他带下山?”
萬一沉吟了一下,有些犹豫:“可我们的车也坐不下了啊。”
肖谨赫努力的压了压唇角:“也是……”
娇骄恰好路过,他就见不得肖谨赫这副得意的模样,目光在玉迟身上扫过,轻飘飘的道:“正好,我还缺个赶车的。”
萬一这才想起来问:“对了师兄,那个给你赶车的和尚呢?”
娇骄冷哼了一句:“人家一心向佛,哪里还记得要给我赶车的事。”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呆呆愣愣的玉迟道:“还愣着干嘛,跟我走啊。”
“来了、来了!”玉迟立即回过神,颠颠的跟上了娇骄。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了。”玉迟摇摇头,问什么都是不知道、不记得。
娇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这失忆失得可真透彻的,但做我的车夫,可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你自己想一个,想好了给我说。”
娇骄马车的马都是开了灵智的,其实并不用人操控,之前玄一也不过死皮赖脸的说要给娇骄赶车,才坐到了车前马夫的位置,充当了马夫的角色。
所以玉迟就算不会御马,不知道路也没关系,马儿会自己跟在萬一他们的马车后,他就是虚虚着抓着缰绳做个样子罢了。
当他们的马车出了山寨,顺着下山的路走到昨晚娇骄和玄一落脚地时。
齐松松和海容远远的就看见了已经脱掉袈裟,露出精壮上半身的玄一,他正满头大汗的填坑。
齐松松轻拉缰绳就停了下来:“玄一大师,你这是在做什么?”
玄一抬头后视线却没有留在齐松松身上,而是转向了后面娇骄的华盖马车,发现马车前还坐着一个陌生的少年。
娇骄也撩起了车帘,看到了满身大汗的玄一,并和他目光相撞,忍不住抬了抬下巴道:“今儿我就给你这秃驴教一个道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因为……容易挨打!”
萬一和肖谨赫默默的撩起帘子看热闹。
玄一一阵气闷,却嘴笨的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娇骄不愿见到他这副样子,跟谁欺负了他似的。
摔下帘子道:“咱们快走吧,别耽误了人家和尚做好事。”
齐松松闻言只得朝着玄一点点头,就当作是打过招呼了,然后甩了甩缰绳马车便重新跑了起来。
玄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扬长而去。
许久,才回头看了看已经填平了的坑,长叹一口气后,走进了树林,找到一条小溪洗漱了干净后,才重新穿上了袈裟。
……
经过了一天的路程,他们终于走到了下一座城——西城。
萬一挑起车帘,看到了街道两边逐渐亮起的灯笼,便道:“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先找一家客栈凑活一晚,明天再去找院子。”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昨天萬一卜卦的结果。
虽然肖谨赫也不明白,同样是大吉大利,到底是有什么不同的。
但他无条件相信萬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