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言结束,是沉默,是很久的沉默。
这番话,就像雾气中透过的阳光般温和,又如同棒槌将浑浑噩噩的人从环境中砸醒。
是啊,末世而已。他们这样想。
我不是还好好活着吗。所以,末世而已。
“好!”
不知是谁先出了声,接着,一个两个,百个,千个,这振聋发聩的掌声中包含的,不仅仅是对这演讲的夸赞。还有人类潜藏的主宰意识。
在丧尸病毒面前,我仍可不畏。
有防护服,玻璃罩,丧尸病毒又能怎样。
人群不再死气沉沉,带着曾经没有的朝气和希望,带着欢声笑语,胡乱抹着蛋糕上的奶油,林夜桥看着,寻找夏暮时的身影。
忽的,被人拍了肩膀。
“阿姐,在想什么。”夏暮时清澈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林夜桥转过身,抱住他:“在想你啊。”
夏暮时笑说:“阿姐出差这一个月,都不怎么理我。”
林夜桥有些心虚:“忙过之后很晚了,你在睡觉,不想打扰你。”
夏暮时的气息落在脖颈,他道:“你的事从来都不算打扰。”
林夜桥侧过头去,右手放在夏暮时的后脑上,微微一按。
夏暮时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本有频率的呼吸被彻底打乱,炙热燃烧的玫瑰是那么勾人,热情难以招架。
分开,气氛粘稠。
下面的人早已开始狂欢,少有人注意楼上的动静,却也免不了会有人意外瞥见,随后爆发出一段迟来的起哄。
“将军,再亲一个呗!”不知谁喊了一声。又有人跟着附和。
“对啊将军,当着大家的面再亲一个!”
林夜桥抬眼看。男孩的脖颈到耳垂早都红透,不禁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手指轻抚过夏暮时的胸膛,她听见他的呼吸加重。
在众人更高的叫喊声中。唇又一次覆上去。
*
回到房间时,夏暮时的神情仍在恍惚,林夜桥握着他的手,好笑道:“怎么,受刺激了?”
耳根又红:“不是,只是……不习惯。”
“别不习惯了。”林夜桥拉他进了自己房间,“我有事问你。”
夏暮时瞬间正色:“怎么?”
“程池说,被带走的男人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做矿工,一个是进训练室,你知不知道进训练室的最后是什么样子。”
夏暮时蹙眉:“不记得,我来回行动都有保镖看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