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福州沿途北而上的一处小酒坊内。
一矮坨子踢开屋门。
斜眼一瞥,单掌一推,仅凭掌风就将一桌子的客人,给打飞了出去,直接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几人捂着胸口起身怒问:“你是何人,怎敢随意出手伤人!”
那坨子,眉宇间十分高傲。
“塞北名驼,木高峰!”
七个字一出。
那四人顿时再无一点脾气,赶紧低着头,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跑出了店门。
不只是他们。
原本高朋满座的酒店,顷刻间也是跑了一大半。
剩下的那一半,也并非是不想跑,而是吓得在原地不敢动弹。
木高峰也不管他们。
大大咧咧往那空桌上一坐,驼剑拍在桌子上。
“小二!”
“来一坛酒!”
“两只肥鸡,还有一斤羊肉!”
没多大一会儿。
店小二就颤颤巍巍的把菜上齐了。
连赶了几天路。
木高峰饿的前胸贴后背,抱着酒壶咚咚咚的喝上一口。
撕扯下一条还流着油的鸡腿,边往嘴里塞边想。
姓林的那一家还真能跑。
余沧海追了这么久,也没有追到人影,老子接着追下去,估计也毛都捞不到。
得去前面堵他们。
林振南是金刀王家的女婿,他们一直往北逃,估计是想逃往王家。
得想个办法,绕到他们前头去才行。
啪!
一把漆黑的长刀,突然拍在了木高峰身前的桌子上,打断了他的思索。
是一黑衣男子。
木高峰见那男子脸生的很,双眼一寒怒道:“不想死,赶紧滚!”
啪!
一块令牌拍在了他身前的桌子上,令牌很朴素,中间刻了一个“地”字。
木高峰脸色一变,当即收起了那副阴冷的模样,客气的笑了起来。
“我当是何方豪杰,原来是地字第一号密探归海一刀。”
“久仰久仰。”
“不知一刀兄弟找老夫有何事,还请坐下,先喝杯酒再说。”
归海一刀,一言未发。
又是啪的一声。
这一次拍在桌子上的是一纸通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