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李副厂长到哪儿去了呢?
他已被调派至四分厂工地,那儿整天忙碌于勘查、量测,根本没有开始实际施工的迹象,要想回归,真是遥遥无期。
“何主任,如果有需要,只管吩咐,何必您亲来呢?”
张科长一贯追随厂长的脚步,自是对何雨柱这一系的力量心知肚明,而近来他的星途正盛。
“有点儿小事情,忽然想起来的。这只是我的一点建议,若不太合适,您几位议定就好。关于我们的厂子放映员的工作安排,我觉得他们平日似乎太清闲了一些……”
身居要职果然畅快淋漓,不满之处可直言不讳,而这正是何雨柱提出的观点所得到广泛共鸣的原因。
“何主任说得对,实际上对此我们也多次召开会议讨论,下乡播放电影确实是件苦差事。不如以后这样处理:下乡播放结束后,在家休养两天,休毕即回厂继续工作,若不再有外放任务,则可以暂时支援生产车间,不知何主任对此有何见解?”
张科长可不是等闲之辈,眼见当前形势怎会看不出个大概?结合过往坊间的传言,许大茂今次即使不死也得大病一场。瞧瞧你此刻的情形,居然还有闲心在这儿晃荡,这不是自取其咎吗?
“这个提议非常合理,如无其他意见,那就尽快执行吧。如今我们处于大发展的关键时刻,每一个工人都不能闲置。何况许大茂同志一直表现出积极向上的态度,务必给他提供发展的机会,否则我恐怕是要责备你们了。”
听到这里,许大茂恨不得用手中的拖鞋痛扁何雨柱一顿。
我何曾说我要上进过?外出放映电影不过月上几次,其余时候在工厂里悠闲度日,各种补贴也不少,这种日子简直如同仙人一般逍遥。今**一言既出,便要我下车间劳累,这是存心要整我吧?
“何主任请留步,此事我会立刻安排妥当,下午一定前来向您报告。”
张科长态度毕恭毕敬地送走了何雨柱,转过身来面对满脸铁青的许大茂,他心底暗叹,工厂里的这些放映员一直这般行事,怎到我头上就要改变了呢?
“张主任,这事真有点过头,那只是个工会主席,哪有资格来干涉我们宣传部门的事。”
许大茂还在企图说服改变现状。自打上班以来,除了一开始当学徒那段日子之外,他一直过的颇为安逸。更重要的是,他常常能够从家乡得到一些农副产品,这是他人脉上的优势所在,不然他在单位里的生活质量绝不可能有这般好。
“你讲话注意点,工会主席岂是你说说就算的?考虑到以往的情分,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但若再有下次,可就得写出检查来。再者,何主任所言也有理,平常你就太懒散,在各科室串门闲逛,现在惹出了麻烦不是?”
听到这番话,张科长的面色骤然变了样。以前,许大茂带回的一些土特产首先会孝敬给副厂长**,其次是送给自己的这份好处。如今,何雨柱提及他的行为,张科长的态度转变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我知错了,从今往后,我会老老实实待在办公室里,绝对不再随便乱窜,张主任。”
许大茂满脸渴望地看向张科长,他深知车间里的工作多么辛苦,自己曾在那儿帮忙过一天,第二天几乎连起床的力气都没了。
“说漂亮话没有用,何主任刚刚已经下达了指令,我必须为你的安排考虑清楚。到底去哪个车间合适呢?一车间和二车间都是厂里的核心工作区……”
听完张科长的话,许大茂简直想吐血三公升。一、二车间确实都是骨干部分,但和他何干?那里的苦活多如牛毛,谁愿跑去受那苦啊?他不过是个技术员,没听说技术员还得下到一线车间去的。
虽然许大茂后来没怎么听到后续的话,但他最后的一句听得分明——需要他交代一下,然后就直接去二车间报道。
二大爷刘海洋?
一想到这个,许大茂的心情反而放松了许多。若是要去一大爷那边,估计什么油水也捞不着。毕竟与二大爷之间还算有些交情,而且他也知道二大爷为人贪图小便宜,只要到了那里能好好巴结,恐怕辛苦的工作也不会轮到自己头上。
许大茂在思考如何周旋之际,二大爷那边也收到了消息,说许大茂稍后会到二车间报到当学徒。
车间主管特意强调,此乃工会主席何先生的安排,需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