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汇聚成许多毫不相干的话题,将人们困在了各自的小圈子里。
谁也不在乎圈外有什么。
见到如此情景,杨曼傲慢地昂起了头。
可一道在她背后响起的声音,让她骤然如坠冰窖。
「你果真这样认为的么?」
一位身穿蓝黑色夹克外套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杨曼错愕地看着他,明明是突然出现的一个神秘人,周围的执法官们却对他视而不见。
不,他们仿佛冻僵的老鼠,被禁锢在了原地。
短暂的疑惑过后,一抹极为熟悉的感觉,攀上了杨曼的心灵。
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是在竖锯的游戏中。
“你是……死亡?”
少年迈步靠近,那死亡的预感也愈发强烈。
「除了陆鸢外,你还是第一个能察觉到我的人。」
「这也不奇怪,倘使你坚定地相信,生命毫无意义,那么你就会见到我。」
「既然如此……」
一一狞笑着抬起头,伸手探入虚无,取出了东秋亲手锻造的那杆长枪。
「我想刚刚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没有任何犹豫,一一挥动长枪,轻松贯穿了杨曼的头颅。
生命的感悟,也在东秋的脑海中闪回。
……
幼时的杨曼,梦想是当一名医生。
命运没有慷慨地赠予她梦想,而是用冰冷刺骨的现实,让她学会不再做梦。
学生时代起,杨曼便已沦为桑氏集团的玩物。药贩逼迫她吸食迷幻药物,用药瘾控制她的精神,肆意玩弄摧残她的身体。
杨曼也因此得到了一份工作,作为医药代表陪各区域的经销商睡觉,从而为桑氏争取更多利润。
把迷幻药物卖给更多人,让他们体会自己的痛苦,杨曼不会怜悯任何生命。
滕树是唯一一个,教她珍视自己生命的人。正是因为他的游戏,让杨曼体会到濒死前自己求生欲爆发。
杨曼一度以为,自己会因此爱上这个老头,也尽力去理解他的思想。
可惜,过往的遭遇让她注定与滕树理念不合。
把自己的痛苦传播给其他人,这是杨曼的工作。
与滕树的偶遇,不过是她阴冷灰暗的世界中,意外闯进来的一丝光亮罢了。
眼睁睁看着无数人,像自己一样遭受命运的羞辱。这样的生命,怎么可能是璀璨的。
“看清了么?”
弥留之际,杨曼的眼角淌下两行清澈的泪。
“这样的生命,究竟有什么意义啊?”
意识渐渐陷入虚无,而东秋的声音,悄然回荡在杨曼的耳畔。
“我们会找到答案的。”
……
“快看!那个女人死了!”
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骚乱,陈登错愕地回头,却发现杨曼已经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