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味几遍结局,冼淼淼觉得十分满意,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鼓掌呢,就听见有人敲门,她还以为是赵姨,就习惯性的说,&ldo;进来吧。&rdo;
然后,任栖桐就进来了。
冼淼淼一抬头就僵在远处,脱口而出,&ldo;你怎么在这儿?&rdo;
虽然来之前没提前打招呼,但任栖桐还是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太过激动,于是很疑惑的说,&ldo;我有点不放心,决定过来看看,刚才那位女士已经喊过了。&rdo;
刚才?咳,那就是她思维正放飞自我的时候,嗨,想的正high呢,谁会关心外面发生什么呀!
冼淼淼果断决定立刻终止这个话题,她很大方的让出一大半床位,拍拍不久前赵姨刚换上的柔软干燥又舒适的被褥,&ldo;地上凉,上来,咱们躺着说话。&rdo;
见她还活蹦乱跳的,任栖桐也就放了心,一边听话的拖鞋一边笑,&ldo;你喊一个身心都很正常的男人上去,可是个很危险的决定。&rdo;
冼淼淼觉得自己大概真是因为突然不去上班而导致了某种错乱,竟然隐隐有一丝亢奋,她双眼发亮的看着慢慢走近的任栖桐,&ldo;你要强暴我吗?&rdo;
任栖桐差点把自己那两条大长腿扭到一块去!
稳住身体后,他十分担忧的看向冼淼淼,认真询问,&ldo;你真的没有烧到脑子?&rdo;
他到底交了个怎么样的女友啊!
闹过之后,两人终于能安安静静的靠在床头说话了,而冼淼淼张嘴第一句话就是,&ldo;遭了,我感冒,你快下去!&rdo;
任栖桐:&ldo;……&rdo;
还能不能好了,又是上来又是下去的,爬山吗?
他各种无奈的亲了女友的额头一口,&ldo;我身体很好,放心吧。&rdo;
从昨天晚上开始,冼淼淼就觉得这张空荡荡的大床上好像缺了点儿什么,不过她一直都没想明白;而在这一刻,她突然就想通了:缺个人啊!
她特别喜欢这种任栖桐搂着自己,而自己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心交给他,然后趴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上听心跳的感觉。
距离对方的心脏如此之近!
冼淼淼有些恍惚的想着,上次生病时有人抱着自己,好像还是自己上高中时?距离现在说不清到底是五六年,还是百十年……
平时逞强习惯了的人最怕被人疼爱、安抚,于是冼淼淼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矫情了!
她仰头看着任栖桐,笑眯眯的戳戳他的胸膛,&ldo;给我唱首歌吧?&rdo;
任有求必应栖桐先生点头,&ldo;想听什么?&rdo;
冼淼淼想了会儿,&ldo;摇篮曲。&rdo;
她本是想借此机会再次增进下彼此的了解,哪知下一秒就见任栖桐的神情突然变得非常落寞,隐约还有点怨怒。
冼淼淼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任栖桐的妈妈对他常年不闻不问的状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ldo;抱歉,&rdo;她搂着任栖桐的腰,脸在他胸膛上蹭蹭,&ldo;不唱了,你跟我讲讲上次没说完的跳伞经历吧。&rdo;
然而任栖桐只是摸着她的头发,自顾自的陷入回忆,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过了好长时间才缓缓道,&ldo;我不会唱摇篮曲,因为我没听过,而长大后,也尽可能的回避它……&rdo;
他说的很慢,声音放得很低,趴在他怀里的冼淼淼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个字符从他身体内经过所引发的震动。
接下来,任栖桐罕见的向冼淼淼讲述了他不能自己照顾自己的婴幼儿时期的一些事情。
这件事发生在任栖桐还需要吃奶的时候,他自己自然是记不得了,但因为当时这事儿惊动了警察和儿童保护机构,还差点儿上了新闻,多年后还时不时的被人拿出来议论,懂事后的任栖桐也通过各种途径一点点拼凑起了事情发展始末。
之前就说过,任栖桐的妈妈对他一直没什么感情,当初孤注一掷的坚持要把孩子生下也只是为了巨额赡养费。结果算计人的终被别人算计,任栖桐的父亲老拜斯曼竟专门为儿子成立了成长基金,交由专人打理,任栖桐的妈妈根本没办法插手。
儿子的赡养费没到手不说,之前好不容易讨的分手费也几乎全部花在了聘请豪华律师团和后续的诉讼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