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时屿在场地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入座,他将西装扣稍一解开,双腿闲适地轻搭着,金丝细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宽肩窄腰的身体修长矜贵,气质儒雅又斯文。
&esp;&esp;现场的媒体大多都是金融届的记者,原先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的长相,都纷纷在私下猜测,此刻更是桃花心各个泛滥,忍不住在后面悄悄的议论着。
&esp;&esp;“果然是很帅啊。”
&esp;&esp;“哎,我听那些富二代纨绔子弟的圈子里都在传,说仲华电子那位沈总,跟小段爷,一直在抢时总呢。”
&esp;&esp;“不是吧,真的假的?”
&esp;&esp;一旁的记者又多看了几眼时屿,感慨道:“的确是色令君昏啊。”
&esp;&esp;会场中间坐着是参与竞标的代表公司,周围便是莅临现场参观的贵宾。
&esp;&esp;段京淮坐在厅台旁侧,额前的黑发打理整齐,露出饱满深邃的眉骨,一件修长笔挺的薄黑色西装,举手投足间满是矜傲和松弛,气势颇足。
&esp;&esp;这次景航集团并没有参与竞标,这也成为了地产界津津乐道的谈资,外界的看客对此也是议论纷纷。
&esp;&esp;有人分析说段京淮因为两次败给时屿,怕了,也有人说景航根本看不上平邹这块地。
&esp;&esp;站在议论风暴中心的两人皆是置若罔闻。
&esp;&esp;时屿略一侧眸,恰巧与段京淮的视线对上。
&esp;&esp;男人桃花眼微扬,薄唇勾出一个轻佻又散漫的笑。
&esp;&esp;暗度陈仓。
&esp;&esp;时屿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词。
&esp;&esp;他有些脸热的挪开视线。
&esp;&esp;不多时,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时屿抬眸望去,看到身穿一身烟灰色西装的赵麟,正拄着拐杖从门口进来。
&esp;&esp;他眼里透着冷,脸上还带着几道缝合的伤疤。
&esp;&esp;惹得现场的人忍不住交头接耳的谈论。
&esp;&esp;最近圈里都在传,赵麟在自己游轮开业当天迷奸未遂,被人抓住送了局子。
&esp;&esp;但凭借着华曜的关系,赵麟应该全身而退才对,怎么就真的被拘押了三十天?
&esp;&esp;众人一分析,最终隐隐约约下结论,赵麟得罪的肯定是华曜上面的人。
&esp;&esp;这人究竟是谁,他们不敢猜,也不敢声张。
&esp;&esp;段京淮随意靠在皮质沙发内,眉心轻拢着,倦漠地看着擦身而过的赵麟,眸色彻寒。
&esp;&esp;他拄着拐杖出现在现场,无疑是今天的热议点。
&esp;&esp;只见他一瘸一拐地踏进竞标区,双眼如野兽般狠厉,脸上的疤痕纵横交错,面色阴郁而凶煞,令人不寒而栗。
&esp;&esp;他坐到时屿的身侧,跟左边的人颔首打了声招呼,然后将目光落到时屿身上。
&esp;&esp;时屿波澜不惊地翻着手上的资料,颜色很淡的薄唇微抿着,纤长睫毛扫过眼睑,弧线锋利的轮廓透着清傲的冷意和疏离。
&esp;&esp;像是并没有看到身旁的人似的。
&esp;&esp;两人离得近,赵麟的眼微眯了眯,角度使然,他能看到时屿高耸的衬衫领口下,有一抹艳丽的红痕,印刻在他白瓷般诱人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