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隔空惊忧望着已止住心口鲜血的东初流霜,此刻吴萘正欲发声,但又被东初流霜突然传来的冰冷声音打断。
“到此为止,你赢了。”
听到东初流霜此番宣言,再望到她好似没事人一般站在那里,一瞬间吴萘似想起了什么,然而当她再欲出声时周边天地却陡然变幻起来!
霎时间狂风骤起,千里灵元双气震颤,云层散退,平原山地上乱草高林摇曳,沙尘遮蔽间尘芜以及高墙上所有士兵更惊恐地望到一道极为深邃裂痕直接从吴萘身后破空而开!
仿佛被两只伟岸巨掌给强行撕裂而开,这空间裂口刚出现便有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从其内蔓延出来,下一刻也在众人惊骇地目光凝视之下,一名白发老者的身影从其内淡然地踏了出来!
“你是?”自然有所察觉,此刻吴萘快速转过身去,只是当她望见负手立站立着的老者身貌时,眸中却浮起了深深的疑惑。
似乎吴萘并不认识眼前的老者,然而当尘芜望见这老者时,紧张的内心却瞬时松懈了下来,但突然又想到对方的立场,顿时脸上又浮起浓郁的惊忧,随即便朝东初流霜所立方向咆哮喊道。
“夏霜姐快逃!”
对于尘芜的急促提醒东初流霜却不为所动,此刻她双眸冷凝地注视着老者,随后竟欠身对其行下了晚辈之礼。
“各域协约在前,守山前辈今日来此是欲无视协约全面对我东域开战吗?”
来的老者并非孤枫老人,也不是天元宗宗主,反倒是对尘芜有过解惑之恩或一面之缘的守山老人,而这在南域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守山老人东初流霜竟也出奇的认得!
对于东初流霜先礼后兵的态度,守山老人淡然的老脸之上没有任何波动,没有出声此时他目视着东初流霜随之将平淡视线扫过虚空,随即便望到另一边空中被禁锢住的尘芜。
“那日你以巧力蛮过老夫探知,小辈之中你且是第一人,或许未来那方的你将有机会超越东初帝皇。”似在一瞬间就看穿明晓了何事,此刻守山老人转回深邃目光,望向东初流霜时话语隐晦且带有丝丝赞扬之意。
“守山前辈谬赞了!既无它意那便请回吧。”
东初流霜作为六纹境巅峰修士,在面对守山老人时她全身乃至精神也不得不紧绷起来,似知晓其事迹与修为,但其容颜之上并没有显露任何惧意,而开口也既是送客。
“老妖。。。不!现在应该叫你东初流霜。。。。。。”东初流霜话语刚落下,吴萘似害怕着什么连忙开口,但此刻她的话语之中却满是犹豫。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可愿放弃身份随我一起回到天元宗?哪怕你负过我许多事。。。欺负过我!委屈过我。。。这些我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说着,吴萘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此刻她万般认真地望着东初流霜,期盼渴求的双眸之中却不断有着泪水流下,似早已知晓了最终的答案。
“到那时。。。你仍是天元宗的圣女。。。。。。是夏霜!更是作为我的挚友。。。你可愿意。。。。。。”
听着她愈发趋近于哀求的声音,此刻东初流霜从保持着沉默的守山老人身上移开视线,再次望向吴萘时,眸中的冷傲却再也不能掩饰。
“人可走,断去的发丝岂可续留,这次是你赢了,我早该察觉密洞中那道传讯波动是由你所发出。”
“从一开始你便布下了局,天符不过是个幌子,可笑的是这是你唯一一次骗过了我,下次我们的再见将会是在战场上,抑或是其它地方。”
说完东初流霜欲要退走,然而此时吴萘那凄痛无比突然发出的咆哮声音却是瞬间震住了她。
“你骗我!你早就知道了!你就是想为我拖延时间。。。。。。你骗我。。。是你赢了才对。。。每次都是你赢。。。这次也绝不可能会输。。。你骗了我夏霜。。。。。。”
对于吴萘突然间地咆哮,东初流霜凤眉紧皱,此时她眸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冷杀之意,随即便抬手打出一记寒冰劲掌对着还不停撕心裂肺哭喊着的吴萘轰去。
“自作多情,滚!”
霸道的掌气在吴萘身前三丈外便被守山老者随手挥袖间一股奇异的力量给化解,此时见东初流霜毫不理会自己朝尘芜那方飞去,吴萘哭肿的双眸悲伤与复杂交生,瞬时咆哮声音再起。
“情谊断了,但你还欠我一顿酒。。。你得还给我。。。。。。”
声音穿过空间,落到已经去到尘芜身侧东初流霜的耳中时,她面容与双眸仍旧冷然,丝毫没有回应,此刻的她望着尘芜,下一秒似想说些什么,但一瞬间尘芜的身体却被一股不可抵消的无形之力给强行拖动,瞬息就被拉到了守山老人的身前。
“你之道途皆因南域而起,随老夫一同归往天元。”
不止是吴萘,之前尘芜所立之处东初流霜也听到了守山老人对尘芜所说出的话语,随即两女视线皆是快速转动,神情不一地朝尘芜面庞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