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眼疾手快,从旁边拿起两个沙发靠垫,往她背后一垫,胡肖靠在了垫子上,好歹没有重新躺下。
胡肖:&ldo;……&rdo;
乔广澜把休书给她:&ldo;革命还没完成,不能倒下啊。同志,你先挺住把名签了吧?&rdo;
胡肖惊骇地说:&ldo;休书?!&rdo;
她一把从乔广澜手里抓过那张休书,越看手攥的越紧,几乎要把纸抓破,脸上却没有想象中逃过一劫的惊喜,反倒更像是不能置信。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去抓乔广澜的衣袖:&ldo;大师,我想要的不是这种方法啊,我是想你化解我们之间的怨恨,但我不想和他断绝关系,我不想……&rdo;
杜明舟皱眉,挥开她:&ldo;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rdo;
胡肖连连摇头,还想说什么,梁抗帝的声音已经阴森森飘过来:&ldo;你不想和我断绝关系,这个话又何必跟他说,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吗?躲什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妇,不敢看我了吧!&rdo;
乔广澜精神一振,心想:太好了,有隐情!
他刚刚还在想,眼看事情就要解决了,也没有发现这事和方济河有什么关系,现在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胡肖张口结舌:&ldo;我、我、我……夫君,您听我解释!&rdo;
&ldo;解释什么?&rdo;
梁抗帝之前嫌丢人,一直没有开口,见到胡肖的反应之后勃然大怒:&ldo;解释你并没有和别的男人私通?我几乎夜夜跟你同床共枕,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简直恬不知耻!&rdo;
年度撕逼大戏上演‐‐昔日恩爱夫妻反目,其中竟有惊天内情?
乔广澜向后让了让,为两个人留出战场,默默当了吃瓜群众。
他听了一会,算是弄明白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原来是梁抗帝察觉到胡肖给他戴了绿帽子,非常愤怒,无奈他们在成婚的时候已经定下盟约,他不能亲手伤害胡肖,所以她才一直平安无事。
不但如此,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胡肖从梁抗帝那里得到的珍宝和气运也颇为可观,这也是胡家倾家荡产之后又能够重新崛起的依仗。
梁抗帝当了冤大头,愤怒之下杀了胡肖的那名同事,但人死之后他才察觉到对方似乎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又不能动胡肖,只好通过这种恐吓的方式来泄愤。
乔广澜小声对杜明舟说:&ldo;这么一听,这皇上居然有点可怜,早知道刚才我就不欺负他了。&rdo;
杜明舟赞同地点头。
摊上这么个事,实在是窝囊的不能再窝囊了。唉,一个好脑子很重要。
那就也怪不得胡肖不想签那份休书了,因为一旦签下之后,虽说梁抗帝不能再随意进入到她的梦境中对她进行烦扰,但她获得的那些好处,也就会随之烟消云散。
她的想法原本是乔广澜会彻底收伏梁抗帝,只要对方被关起来,甚至被强行镇压道魂飞魄散,她就可以继承梁抗帝的一切财产,没想到机关算计,换来了这样一个结局。
乔广澜摇了摇头,向胡肖道:&ldo;家里不愧是做生意的,算盘打得实在不错。别的我不和你多说,我就问你,这份休书,你签还是不签,机会只有一次,想好了再说话。&rdo;
乔广澜的话不重,语气中的鄙夷却昭然若揭,胡肖被他讽刺的抬不起头来,拿着笔的手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