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寒暄着走到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系丛瞧着像是也刚来不久,见到他们,笑呵呵地起身迎接。
童塔塔跟在后面,忍不住朝四处看,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欣赏。
别院的装设让他很震惊,自然以为主院室内会更加奢华震撼,进门之前还想象过电视剧里,那种到处坠着水晶灯摆着藏品,金碧辉煌富丽奢侈的场面。
但进门后发现,并没有。
屋内从墙面颜色、灯光明暗到摆件陈设,处处透着温馨的氛围。
暖白主调,宽敞明亮,虽然面积比别院大很多倍,但童塔塔却有种别院反而空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这边充满了家的温暖。
尤其沙发后间隔不远的一面墙,上面挂了许多涂鸦画,大多数是人物,看上去画得是他们的家庭成员,有单人也有多人。
最打眼的是中间那副油画,画得是一家五口的全家福,色泽柔和,画面温馨,栩栩如生。
瞧着每幅画右下角似乎都有画者标注,但距离有点远,童塔塔看不清,也不太好意思抻脑袋去看。
不过令他感到神奇的是,进门前那种紧张不安的情绪,现下通通消失了。
没想到大户人家并不都像电视里演得那样,长辈威严肃穆,晚辈纨绔不驯,进出奢侈成风,也可以如此温馨又令人舒适。
“嗯?这是什么?”
林美临看向童方台托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大袋子。袋子有些透,隐隐能看清里面似乎是个瓶状物。
“哦,这个,”童方台将准备的另一份“礼品”拿了出来,“是我前些日子自己编得一个小玩意儿。”
看着老爸将自己的“玩具”递出去,童塔塔眼神飘忽,面上也带了尴尬。
林美临惊讶地接过那个瓷白的“花瓶”,“这是编得?”不敢相信地用指腹触摸表面,“要不是重量很轻,我还当是瓷的。”
“啊?编得?”系丛也满脸惊诧。
童方台有点不太好意思,“对,用那种手工编织管编得,有点粗糙,林太太要是不嫌弃,可以放着当个摆件。”
林美临捧着那编织花瓶来回端详,眉头微蹙,面色认真。
最怕空气突然陷入沉默,童塔塔忍不住尴尬地扣裤缝。
“哇,”然而林美临的声音打破了他的焦虑,“这个镂空花纹也太精细了。”
“真是,”系丛也来回打量,“竟然是编得,这不得很费劲?”
“还好,用了个把月,”童方台搓了把后脑勺,“主要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能抽空搞点。”
系父从妻子手中接过,摸索过那些纹路,“不得不说是个艺术品。”
这话说的童方台更不好意思了,“哪能艺术品……”
童塔塔有点意外,他爸不务正业瞎鼓捣的东西,竟然还对上了系家人的口味。
他不禁也跟着认真打量起那个——他爸每隔两天给他炫一下,每隔三天让他赏一下,看了无数遍早就看腻歪的——手工作品。
“怎么不是艺术品呢,”林美临不赞同,“瞅瞅这纹路,这是正儿八经地手艺活儿,现在手艺最珍贵了,尤其是像这样耗时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