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笑了笑,闭上了眼睛,坐在沙发上,一边哼着甜蜜蜜,一边用巴掌在大腿上打着节拍。
&ldo;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就像那花儿开在春风里……&rdo;
冯春生唱着唱着,忽然流着眼泪。
那泪水,直接渗透出了闭眼的缝隙里,大滴大滴的划在了脸颊上。
我伸手,在冯春生肩膀上按了按,说春哥,你和嫂子之间,是不是有啥事啊?
&ldo;有啊!&rdo;
冯春生说:这事说来惆怅,我也不说了,我只能说……这殡仪馆里,真的有我妻子的消息,我这个人,很怂……很怂。
说到&lso;怂&rso;字上,冯春生又十分哽咽,说不下去了。
我咳嗽了一声,也没继续问,就说: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守夜,不就没命吗?怕个屁啊!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当有所为,死且不避!
既然春哥执意要去,那我铁定得去啊。
就和昨天我非要去帮郭毛子,最后冯春生义无反顾的跟着我一起过去了一样,这次,我也得去。
冯春生听了我的话,抬起头,盯着我,问我真的愿意跟他去守夜吗?
&ldo;去!必须去。&rdo;我对冯春生说。
冯春生一咕噜的站了起来,锤了我胸口一拳后,说道:好兄弟。
我哈哈一笑,说不就守个夜吗?怕个屁啊!今天晚上继续去。
昨天晚上,我们守夜的时候,可是接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阴人上路,活人回避。
纸条还警告我们,只要我们再去,那我们就会被烧死。
我本来很怕,可我现在不怕,我得帮春哥。
&ldo;那咱们晚上过去。&rdo;冯春生说。
我点点头,又说:春哥……那殡仪馆的事,烧纸婆婆肯定知道一些,咱们下午去拜访一下?
冯春生说这个是必须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咱们既然打算去守夜,那自然要问清楚了。
毕竟我们只是去守夜,又不是去奔死的。
说去就去。
我让仓鼠帮我看店,带着冯春生出了门去。
上车之前,我按照这两天的惯例,继续给陈三立打电话。
要救陈雨昊,陈三立真是最好的人选了,可惜这位香港大学的教授,一直都在失联中。
没办法,我只能跟咪咪打了个电话,说我和冯春生出去办事,如果今天晚上回不来了,让她自己去找刘老六,出一大笔钱找高人去办掉鬼宅的黄皮子,同时救出陈雨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