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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你笑屁啊？徐长清将绿液牢牢的握在手中，对战无野道：&ldo;战将军，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说的假设半点可能都没有，若是你执意如此，我现在就将这瓶石液倒掉，大不了不要性命，也要让你人财两空什么也得不到。&rdo;

战无野默然看他半响，眼神闪烁，用单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微微倾身道：&ldo;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攀我将军府的这门亲事，我叔父为人极好，膝下也只有一女，不日就要出嫁，你姨娘嫁入府后就是正室，你确定你姨娘将来能找得到比这更好的男人？&rdo;

徐长清毫不受其左右，立即道：&ldo;我姨娘不需要攀附男人。&rdo;

&ldo;你确定吗？&rdo;战无野绕过桌子走过来道：&ldo;据我所知，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你姨娘好像很喜欢我叔父。&rdo;

徐长清突然想起了昨晚那匹深蓝布料，云姨对那尤参军若真无好感，又怎会尽心为他做衣服？一个女人肯为男人做衣服，前提下是一定要有好感的，徐长清此时才意识到这一点，不由心下一闷。

而战无野此时已走到他对面，徐长清一抬头，视线与他相对，没有卑屈的忍耐，有的只是毫不掩饰的憎厌，战无野没有伸手夺绿液，反而是盯着徐长清的眼睛慢慢说道：&ldo;我记得，最先露出敌意的人可是你……&rdo;

没头没尾的话，鬼才知道他说什么，徐长清暗骂了句，心里却着急云姨的事，哪还有心思说什么，连名讳都省了，握着绿液边退边道：&ldo;战无野，若是我姨娘有事，你就永远别想得到这石液，我宁可喂狗吃也不会留给你一滴。&rdo;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索性就撕到底，反正他平民一个，大不了是个死，又不是没死过，于是转手就将门边摆放的花瓶一脚踹倒，拉开门便跑了出去。

战无野站在屋中，抬手制止了从窗户一跃而进的一道黑影。

&ldo;主上，为什么不夺回那小子手中的千年灵辱？&rdo;

战无野没有回答，却是问道：&ldo;查得怎么样？&rdo;

那黑影立即道：&ldo;属下已经将徐家往上五代全部查过，都跟那道观毫无瓜葛，可以排除那小子是细作的可能性，但是属下不明白的是，他即与白云观无联系，手里又怎么会有千年灵辱？难道真像他所说，是在山洞中偶得？只是属下跑遍昌县，并没有发现带石辱的山洞，更不曾发现有千年灵液……&rdo;

&ldo;那不是千年灵辱，而是接近万年灵辱的一种灵液。&rdo;战无野沉声道。

那黑影一振：&ldo;万年灵辱？主上，那岂不是比千年灵辱更佳？&rdo;

战无野却是转身坐回座位：&ldo;只是太少，饮鸩止渴罢了。&rdo;顿了下问：&ldo;徐长清的那个姨娘有没有问题？&rdo;

黑影道：&ldo;属下查过，没什么问题。&rdo;半响犹豫着问：&ldo;属下不明白，主上因为抵挡那五雷天劫受创，后又被白云观那牛鼻子小人重伤，那小子既然那时救了主上，就肯定不会是那些牛鼻子的手下，何需对他这么慎重小心？&rdo;折腾了大半年，几乎把那小子祖宗五代查了三遍以上，实在是大费周章。

战无野斜目看了他一眼：&ldo;这是你该问的吗？&rdo;

黑影立即擦汗躬身道：&ldo;是属下鲁莽。&rdo;见主上没有吩咐，又不敢擅自离开，只能原地守候。

半响，战无野才闭目回道：&ldo;是他的眼神。&rdo;

&ldo;眼神？&rdo;黑影不禁重复道。

&ldo;先是关切，接着有些古怪，然后是冷漠。&rdo;

&ldo;是救主上那时的眼神吗？&rdo;

……

&ldo;这么说，他并不是真心的想救主上，若真心相救的话，是不会露出冷漠的表情，即使救了也恐怕是敌非友，所以主上认为他很有可疑？怕他是隐藏极深的细作。&rdo;

……

黑影冥思苦想，半响道：&ldo;主上，属下突然记起，那徐长清很喜爱狗，属下曾查过，他住在下街时，时常买馒头喂野狗，这在平民中是极少见的，因为下街的贫民大多只能维持个温饱，又怎么会舍得买馒头喂狗，所以属下想，他是不是极为喜爱狗。&rdo;

战无野似想到什么，睁开眼看向他：&ldo;继续说。&rdo;

&ldo;是，属下认为，他见到主上时露出的关切目光，应该是喜爱狗的人正常的表现，接着变为冷漠，可能是他发现主上不是只狗，而是只狼，对人来说狼比较凶残，大多数见到都会敬而远之，所以冷漠一些也是正常的，至于最后还是救了主上，属下猜想，可能还是觉得主上像一只狗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