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件事,哪怕问心有愧,我也无怨无悔。”
眉骨上的伤渗出血珠,染过她的长睫,划过她的杏眼。
“我为了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现在还害得我被玉同厌恶。”
“我为什么要对你好?我就该看着你去死!”
林念瑶的话过于荒唐,荒唐得肃国公府的人都听不下去。
崔泽却很平静。
“那你最好静静地看着我去死。”
“别再勾结傅玉同做丧良心的事。”
崔泽想了想,又道:“不对,你们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那请你再做恶事时,不必说是为了我,我嫌脏。”
“七年的夫妻,我只求你这一点。”
脏?
林念瑶惨笑出声。
她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过分得不可思议,伤她伤得不可思议。
“七年的夫妻,我就落得你这么个评价?”
“我真是所托非人!”
她忆起她盼着林泽给她的兔子香囊。
“你的兔子香囊送别人吧!我不要了。”
崔泽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什么香囊?真是与你说不通。”
他撇下林念瑶,回身看向一直被军士摁在墙角的林君成。
接下来,该办他来卫尉司的正事了。
崔泽半跪下,向肃国公恳求:“求卫尉司为我主持公道。”
他指着一旁鬓发散乱的林君成。
“我已任青州兵马主帅,那人杀我骡马,毁我军用之物,请肃国公依军律行刑。”
肃国公沉思片刻,道:“依照军律,该杖责五十。”
肃国公目如鹰隼,认出那是林君成。
于肃国公而言,上次崔泽舍身为这个妻弟担罚,仍历历在目。
“你确定要他受罚?”
崔泽点头。
得到崔泽的答复,肃国公莫名感到一丝快慰。
小子也算醒悟了。
肃国公厉声道:“将人押到堂前。”
军士们应声而动,将林君成带到堂前,摁在林念瑶脚边。
林念瑶这时才认出林君成。
“等等,你们要做什么?”
她大声质问,但卫尉司内无人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