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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之微笑的看着她倚靠在沙发上,身体的疼痛仿佛消失了一般,这病房也不那么讨厌,难熬。
顾伯母到了病房外面,听到儿子爽朗的笑声,顾父惊奇的问看护:&ldo;谁在里头?&rdo;
&ldo;呃,是周小姐!我请来的!&rdo;
&ldo;嘿!儿子可好几天没怎么笑过,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rdo;
&ldo;这……,我……&rdo;
&ldo;咳!走吧!&rdo;
&ldo;……&rdo;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除了偶尔打个电话慰问,周毓的影子却没再出现,靳之恢复的很是缓慢,眼看大家都出院了,自己整天吃药打针,待在病房。躺在床上,母亲絮絮叨叨的念着他的婚事,一讲就是一两个小时,这一切都让他透不过气来,自己的心思母亲是知道的,可她为什么视而不见呢?想想这个家表面平和其实早已是一潭死水。难道母亲希望自己步入他们的后尘,成为所谓的强强联姻的牺牲品!雅婷走了,洵美走了,周毓也走了,现在又来个什么邵小姐,难道自己的幸福对于这个家庭真的无足轻重吗?
看着母亲眉飞色舞的神情,得知洵美被她赶走了,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母亲和洵美都是不肯退让的人,夹在中间的他左右为难。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摩挲着自己十个带着纱布的手指,踌躇再三,艰难的拨通了周毓的电话,耳边传来轻快的声音:&ldo;看来你恢复得不错!&rdo;
&ldo;你都不来看我,我在这里快烦死了。&rdo;
&ldo;哦!给你讲个故事吧!&rdo;
&ldo;好!&rdo;
&ldo;一书生上京赶考,夜宿破庙,夜半忽闻笛声,美人身影落在纱窗,书生双眼紧闭,心惊肉跳,端坐在床,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微风浮动,窗门微启,书生汗如雨下,跪地求饶,笛声愈发幽幽怨怨,如泣如诉,书生动了恻隐之心,指天盟誓,来世轮回,如若有缘,必不负卿,夜阑人静,来回踱步,开门见否,待到天晓,微启房门,恍然大悟,亦是惆怅,原来美人是自己挂在外面衣襟的影子!&rdo;
靳之呵呵一笑,旋即皱眉:&ldo;你是说书生自作多情还是借书生喻人?&rdo;
&ldo;你看你就是想复杂了!&rdo;周毓其实心情郁闷,回来的路上恰好遇到荣徵,礼貌的打招呼而他却没正眼瞧上一眼,那个场景好不尴尬更无须提旁人看自己的眼神。如今回到家,闺蜜搬走了,黑灯瞎火,怎么觉得有点凄凉。
……
靳之再三让周毓去看望他,这对于一向傲娇的他可不容易。
正当靳之和周毓聊得高兴,他的母亲和一个穿着时髦的小姐牵着手进来。看见周毓在,顾夫人不动声色的说:&ldo;哎呀!原来周小姐也在,你要好好说说他的,总是不注意休息!&rdo;转而对那人说:&ldo;既然我把靳之交给你!要好好把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还是应该挡在门外的。&rdo;
&ldo;哦!顾夫人,我还有点事,我该回去了。&rdo;大家都是聪明人,周毓忙不迭的起身告辞。
&ldo;周毓!你来了也就不那么闷了,我妈说的,是那些送礼的人,再坐会儿!&rdo;
&ldo;对呀!你是请都请不来的。&rdo;顾夫人笑着说。
&ldo;真的有急事,改天再过来看你!我先走了!&rdo;
&ldo;周小姐,这是你送的水果吧!拿回去,这里多得吃不下,别浪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