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的裙子被人泡了强力胶水,加上我在躺椅上坐到胶水已经风干,一起来就会皮开肉绽,所以根本起不来呢?
你知道的,紫堂家自己生产的强力胶水连飞船部件都可以直接粘,如果我强硬起来的话只会被撕下一层肉。”
紫堂真眼睛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头:“怎么可能?那种东西……!”
“你想问那种东西为什么在学堂上学的人会有吧?
因为把我的校裙泡进强力胶家里的那个家伙,家里就是卖这个的,想搞到很容易啊。”
“老师不管吗?”紫堂真不可思议的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这样说就是你的不对了。
老师当然管过,只是总不能次次都管,天天去告老师,告到最后老师自然而然也就懒得管咯。
每次和老师说完,他们也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更别提在老师把这些事情忽略彻底不管以后,当时可惨了,愣是坐到半夜魏净哥哥把我坐的椅子卸下来我才能回家。
差点都冻感冒了吧?”
回想起那个时候自己稀薄的信任值和积分窘迫到连把椅子搞碎都做不到,紫堂落就想再把那几个混蛋的嘴拿胶水重新灌满。
但现在已经灌满了,不能重新再灌一遍,紫堂落的念头一闪而逝,身上也有那么一瞬漏出了一抹阴毒。
似乎是头一次这么赤裸的接触到如此大的恶意,紫堂真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大脑在经过一阵思考后,苍白的吐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紫堂落对于他的道歉分外不解,歪了歪头,像垂耳兔一样扎起的发髻顺着她的动作歪了歪。
“为什么要道歉呢?这和你可没有关系不用自责,当时你不也不知道吗?最后的结果也很好不是吗?”
“这不是什么没关系!这是……!这是……这是……”本来应该暴怒生气的语气越来越弱。
紫堂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没有生气的理由,气势逐渐低迷,整个人变得都有点儿沮丧。
聪明的他已经想到紫堂落如此的被对待,那在他不了解的时候肯定还有更多次,更过分的相似事件发生。
告状告到老师都懒得管,只能证明这类事情发生的频次之高。
他该愤怒,他该生气的,可是紫堂真不知道具体该给谁去生气。
他要去对那些老师质问吗?
老师并不是全然不作为,只是没有做到一个好老师,并不是没有做到应尽的责任。
他要对那些恶作剧紫堂落的学生愤怒吗?
现在这个情况看来,那些学生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有些已经死掉了也说不定。
他要去愤怒不懂得反抗任人宰割的紫堂落吗?
紫堂落只是当时没有发作,现在发作了,把整个家族都搞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纯纯一个高危分子,还愤怒紫堂落不知反抗?
再反抗还想怎么样?把他们都杀了吗?!
紫堂真苍白的发现自己的愤怒好像无从可以宣泄。
他逐渐哑了火,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僵硬下来。
作为天之骄子,家族对于天才异常包容,更别提他还是族长的儿子,家族下一任的内定继承人。
紫堂真有资本也有资格接触到族人们本就不多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