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荀无奈地看着龟速前进的彭森。“这个男人,你认识吗?”刘荀低头询问着袁莱。
袁莱,抬眉又看了一眼那个被拉长的身影,并没有回话。
他不是很想呆待在这,但看校长巴结的样子,他今天怕是除了待在这哪也去不了了!
刘荀叹了口气,他不想浪费时间。所谓,敌不动,我动呗!“既然这样,咱们走近看看认不认识!”刘荀说着,推着袁莱向彭森走过去。
彭森本就不想在这种场合跟袁莱见面,于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可没想到的是,刘荀是个急性子,直接推着袁莱走过来,眼看躲也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袁莱则是三人之中最懵逼的一个。当他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后,他的心不由得一颤,一段痛苦的记忆涌入脑海。
这个男人正是他的生父——彭森!也是他这一辈子都最不想见到的人。在过去的记忆里,只要彭森出现,他和他母亲都少不了一顿打骂。
彭森在他眼里,就是个喝醉酒后只会打人的恶魔。每次喝得醉醺醺回来,对着他和他母亲就是一顿揍,打完后,丢下一笔钱,潇洒地离去。每次,他母亲还得对这个“财神爷”感恩戴德。
可袁莱,真心想把财神爷像换成彭森的黑白照,然后每天只给他烧半柱香……
袁莱一直记着彭森说的那句话,“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如果不是我,你跟你妈能过上这衣食无忧的生活?再拿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了!你给我记住了,在外面就算见到我,也要当作没看到,不然我把你狗腿打断……”
打断腿,现在是不可能了,毕竟已经有人先一步打断了袁莱的腿。
想到过去的种种,轮椅上的袁莱,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当他的视线停在彭森身上时,那种焦灼感,让他如坐针毡。
袁莱刻意躲避的目光和彭森冷黑的脸,都被刘荀看在眼里。这对父子真是奇怪!
“你们父子俩见面怎么都不说话的?”刘荀故意开着玩笑地问。
为了不被怀疑,为了尽可能的表演慈父,彭森还是先开口了,“你的腿还没好吗?”一开口就是王炸,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彭森是掌握到此话的精髓的。
袁莱听后脑袋都大了。他本就遵照彭森的话保持距离,不能跟他说话,这会子,不仅让外人知道了他们是父子的秘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挖苦他。换作谁,也懒得理他。
刘荀看着一问不答的两人,觉得一阵好笑。难道叛逆期的孩子都是这么跟父母交流的?
彭森见袁莱没有回答,脸上明显多了一份尴尬,只觉得大庭广众下丢了面子。
正想着要怎么解释,站在旁边的刘荀笑呵呵地问:“小姑爷,你这是怎么了?才一开口,就把孩子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刘荀看似无意地一句玩笑,却让彭森倍感压力。他营销起来的慈父形象怕是要在今天崩塌了。
为了不被刘荀看出端倪,他故意堆着笑脸半蹲下来,以一种极其和蔼地语气对着冷漠的袁莱,“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见到爸爸怎么这副表情?”
听他这别扭的话,袁莱真想一个白眼甩过去,哪里见得了他这装模作样的样子。
袁莱不敢开口,尤其是在他主动示好后,更让他难以开口,主要还是太恶心了。他怕一开口,好不容易吃进去的早饭就给吐出来了。多浪费呀!
刘荀看着不对付的两人,觉得挺奇怪,他没想到,袁莱居然是个硬骨头,跟他老子彭森确实不一样。
刘荀嘴角微微扬起,开玩笑似的指着袁莱问彭森,“小姑爷,你这儿子不会是个哑巴吧?这要是个哑巴,带回去以后,大小姐可是要伤心了!”
都这个时候了,刘荀还有心情开玩笑,彭森此刻黑着个脸,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想到之前他们父子的相处,袁莱每次见他像见到仇敌一样,这使得他这出慈父的戏异常的难演。
“这怪我,之前跟他交代过在外不能跟我相认。”彭森略带抱歉地说了句,打算以此来掩饰他们父子间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