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力满满地嗓音,听起来很温暖。
蔺琅无端鼻酸。
“我……没事。”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花盛开一定是听出来她的异常,也不跟她废话。
她在公交站见到蔺琅的时候,看见她还穿着前晚的衣服,看着她嘴唇红肿,脸色憔悴,她什么都没问出口。
上前轻轻地拥抱着蔺琅,温柔地安抚着:“咱们回家。”
回家之前,花盛开怕炽火担心,还特意把他支走去了侦探社。
那小子是蔺琅的宝贝疙瘩,安顿好了,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好好休息。
蔺琅对于昨天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他抱她去洗澡,好像还一勺一勺喂了她喝水。
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她迫切想消渴而产生的幻觉,总之记忆凌乱。
到了家,她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她知道那些肮脏的记忆如同身上数不清的疤痕,是洗不掉清除不了的。
她太累了,在浴缸里沉沉睡去。
花盛开把水放掉,为她擦干身体,穿上睡衣,扶她去床上睡觉。
昏昏沉沉。
饥肠辘辘。
蔺琅再次醒来,看见花盛开满是心疼地盯着她睡觉,开口第一句话带着委屈和撒娇。
“盛开,我饿了。”
花盛开勉强扯唇笑笑。
“你想吃粥还是喝汤?我都给你熬好了,在锅里温着呢!还是都盛一碗吧,你等我啊,马上就来!”
她小跑着出去了,没一会儿,又急急忙忙端着两碗饭折回。
她先舀了一勺粥递到蔺琅嘴边。
“我来吧!”蔺琅坐起身,接过勺子,她不习惯别人这么对她。
五年来,她和花盛开情同手足。虽然花盛开喜欢时不时抱她,黏着她,但是该有的分寸彼此都把握的很好。
她们之间无话不说,但从不干涉对方的生活。
她们闭而不语的事,都默契的不会追问。
但今天是个例外。
蔺琅慢吞吞喝着稀饭,偶尔与花盛开对视,给她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花盛开越看眼眶越酸,想起给她擦身时看到的触目惊心的一幕时,没人能不心生怜悯。
“你身上的伤……”她说不下去了。
不止是旧伤,还有新添的红痕和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