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跟寻霓并没有在炒绯闻了,但我有照顾她的责任。”
嗯?
他道歉了?
语气温和的跟刚进门时判若两人。
“你不用对我解释这些,你的目的本来就是跟唐寻霓结婚,关心她这步骤只是必经之路。”蔺琅的情绪也随之恢复平静,“而且,我们也没有跟仲导演达成协议,你不用炒绯闻,随心就好。”
段乘风没有回答,但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小瓶药膏。
“你坐下,给你上药。”
那罐天青色小瓷瓶,又没有任何标签贴,一看就是出自陈武指。
“哪来的?”
“人刚送过来的。”
原来,段乘风指的加急是让人坐最近航班送来。
“不用了,已经好很多了。”
“不要逼我对你用强。”
蔺琅心里是极不情愿的。
这药是他给唐寻霓准备的,现在她用剩下的,会有一种被施舍的感觉。
大半夜,她又实在不想拉扯死耗。
上吧上吧,上好了各自安心睡觉。
她拉开椅子,坐下。
段乘风打开盖子,蔺琅才看见它是一瓶崭新的。
他挖了一点绿色药膏涂抹在她肿胀的脸上,再轻轻揉揉推开,怕头发沾染上药膏,他顺势把头发撩到耳后别着。
蔺琅额角的伤自然就露了出来,段乘风蹙眉,轻轻地触碰着。
“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威亚放下来时。”那时候他一场戏份刚结束就带唐寻霓走了,自然就不知道。
“拍个戏每天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段乘风嘴上咕哝着,手上轻柔的很。“我从来没有哪一部戏像这部一样,希望它今天就杀青。”
蔺琅没应腔。
静静地感受着这个温馨的氛围。
尽管眼皮已经酸涩到不行,她还是强忍着。
“你的医药包在哪儿?”上完药,段乘风随口问。
“抽屉里。”蔺琅指了指房间的办公桌。
段乘风就去翻找,找到了一看,她的医药包外面贴着福字。
不仅是医药包,里面常用药品也贴着很小的福字。
她居然能干出这么可爱的事情!
“贴福字?”他扬了扬药包。
“当然是祈求健康,希望药到病除。”
“谁能知道鬼域的使者是一个小迷信。”
“这是我的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