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登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陈诉事实,并没有在抹黑什么,他没必要因此愤怒,那是弱者和胆怯者才会做的事,他应该更像个爷们一点。”
路登抹黑开膛手杰克了吗?
如何抹黑的?
把对方做的事重复了一遍?
正如路登所说,他陈诉的都是事实,开膛手杰克栽赃的理由,一是报复,报复追查他的神邦人。
第二,则是为了自己脱身。
路登作为帮凶,陶德作为主犯,神邦凶手二人组。。。
听上去,多么美妙?
真正的开膛手杰克,则可以抽身而出,平稳落地,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听着路登先生的话,米乐陷入沉默。
半晌后,她开口带着几分苦涩,
“路登先生,如果这篇报道刊登出去,也许会激怒开膛手杰克,为了证明这上面的东西是错的,他可能。。。。”
“他可能会继续杀人。”
路登替米乐说出了最困难的一部分,
“他是个连环杀人犯,杀人对他来讲就像吃饭喝水一样,为了回击,他会杀人,没错,是这样的。”
米乐强调道,
“会有无辜的人为此死去!”
路登反问道,
“如果我和陶德先生因此而死,就不无辜了吗?”
米乐被堵得一噎,带着几分心虚,找补式说道,
“我们可以找别的方式证明您的清白,事情不会走到这一步。。。”
面对这套说辞,路登只是露出了一个浅笑,一言不发。
仿佛在听一个笑话。
只是居住了不到半个月,路登很清楚一件事,雾都的法律就是笑话。
尤其是,对神邦人来讲。
米乐也许认识到了这一点,可她心底依旧存在些许幻想,不愿承认这吃人的现实。
路登和陶德背负开膛手杰克之名被绞死,冤枉吗?
确实冤枉。
按照路登的做法去做,会有一个甚至更多的妓女死去。
这笔账,怎么算都让人揪心无比。
路登一针见血点破了米乐心中的纠结,
“整件事唯一应该被指责的,是开膛手杰克。
你不该纠结我的自救行为,我是在合法范围内行事,真正违法杀人的是杰克,可能被冤死的是我,人们总是喜欢苛求受害者,更喜欢宽恕凶手。
对此可能造成的结果我很抱歉,但我不会后悔。”
米乐嘴唇蠕动了几下,发不出一点声音。
路登先生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理解,连通的逻辑她也能接受,但是。。。
血淋淋的现实面前,她希望找到一个双赢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