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怎么死的呢?
含雪皱眉。
冰天雪地是冰箱。
余二时急不待,拿过乌鸦,抽出含雪腿上的匕首,放血,开膛,挖内脏,剥皮端毛。
那叫个麻利。
还爱干净。
把肉乌鸦擩进雪中,涮啊涮。
血渍褪,白嫩嫩的。
含雪用电磁枪发出的电光把肉乌鸦烤的焦黄黄。
“你吃。”
“你吃。”
二人同说。
二人同笑起。
咕,咕,余二的肚子跟着叫了。
“你吃。”
“你吃。”
含雪把熟乌鸦递说。
余二时摸头说。
余二时的肚子又叫,脸大红。
含雪装没听见,低头把熟乌鸦切成了两半,低头把大的给了余二时,自个低头拿根乌鸦腿在吃。
“这怎么行!”余二时把手中小鸡大小的熟乌鸦掰成了两半,给含雪递去了一半。
含雪摆手:“我不饿。”
余二时不顾脸上的红,蹲在了含雪的正面:“拿着,你都说饿了的。”
含雪笑笑:“一点点。”
余二时蹙目:“骗我?”
含雪摇手中的乌鸦腿:“这,够我垫肚子。”
指余二时手中的乌鸦:“这,够你垫肚子。”
然后摊手:“不然,都挨饿。”
余二时动容:“为什么这么好?”
含雪说:“我也见不得熟人受罪。”
二人吃乌鸦,垫肚子。
一个垫了手指大,一个垫了拳头大。
二人走去。
二人走啊走。
二人再走啊走。
枯树呢?
枯树在哪里?
为什么走了这么长时间一棵枯树也没见到?
乌鸦是累死的!
含雪忽想到,白茫茫的大雪地,乌鸦迷了路,飞啊飞,飞啊飞,然后就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