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她又柔声交代了一句。
阿福就是那只猫的名字,贱名好养活,福字又吉利。
想到这儿,她脸上漾出些笑意,开车去忱家的路上,还多看了几眼外面的风景。
忱谕待爱人一向好的挑不出毛病,早早就将婚礼一切事宜安排的妥妥当当了;楚清绥也没什么可帮忙的,伸手了也是添乱。
去看罢新娘子,还在盘发化妆;她隔着窗,眼瞅着忱家后院的大片红梅,心头痒痒,嘱咐了虞韶几句就下了楼。
那红梅开的正盛,上头覆了一层蓬松的雪,不知道多好看。
幼时她祖父教的,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如今这两样都有了,是顶好的颜色。
她掏出手机,换着角度拍了几张;手冻僵了,这才插进口袋,只伸头细细地瞧。
远远地,看见个挺拔宽厚的背影,她觉着熟悉,像是忱谒。
走近几步,果然是。
“阿谒。”
她唤他,下意识地。
他缓缓转过身,手里捧一束梅花,还带着未化的雪珠。
一见她,眉眼间漾出清浅的笑意,又朝她走近几步。
“清绥。”
忱谒伸手,递给她那束花。
“我猜你便会过来赏这梅林,就过来碰碰运气,果然让我猜对了。”
“这两枝,是这林子里开的最盛的,又被雪压的极弯,花恐是活不长了,我就摘了下来。”
楚清绥接过来,指尖轻拂过花枝。
过一会儿,又抬眸去看他。
“前院儿来的,都是这盛城里家世顶好的贵人,你不去瞧瞧吗?”
她其实只是好意提醒,毕竟忱家大权,多半在忱父和忱谕手里;他又刚回国,多结交些总归不会出错的。
忱谒笑着,摇了摇头。
“那些人在我身上捞不到好处,不会愿意同我打交道的,我倒不如过来同你说两句话,心里也欢喜些。”
这样像老朋友久别寒暄的气氛,他受用极了,只要是能和她拉近距离的事,他都愿意做。
楚清绥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走吧,去那边看看。”
忱谒颔首,同楚清绥比肩,悠着步子闲逛,时不时掰扯两句闲话。
倏忽刮过一阵微风,吹落些树上的雪,纷纷扬扬;迎着上面暖洋洋的日头,竟像大晴天又下了雪一样。
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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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多。
楚清绥心里高兴,没忍住喝了点儿小酒。
她平时不爱碰这东西,所以只小酌了几杯,竟就喝蒙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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