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林叁七立马被大狗吸引注意,朝哈士奇走过去,蹲在它面前,揉狗头捏狗脸,“怎么又离家出走了?你老爹又没理你吗?”
这只叫老板的哈士奇是简伯伯家的,不拆家,却很爱离家出走。稍微被主人冷落,就从屋子里跑走,也不跑远,就固定地在别墅区这几家串门。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有时间就陪它玩一玩,再送回去,没时间就给点零食给它,等它主人来接。
哈士奇像是听懂人话,扯着嗓子,嗷呜嗷呜地嚎了两声,仿佛在诉苦告状。
林叁七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起身,“走,去院子里陪你玩会儿。”
她带着哈士奇要出门,却被陈戌懿叫住,转身,看向还窝在沙发里的他,问,“怎么了?”
“……头绳。”他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提醒。
“哦!”林叁七才想起这事,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把头绳戴上手腕。
她走回去,把头绳还给他。
陈戌懿没马上接,而是问,“不给我扎头发了?”
林叁七本就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早就把这事抛在脑后,漫不经心说了句,“你不是不乐意吗?不乐意算了。”
“哦……”
他低低地嘟囔了声什么,林叁七没听清,问了句,他又说,“没什么。”
她没放心上,跑去院子里和哈士奇玩飞盘。
陈戌懿盯着屋外,俊眉下压,前牙在嘴巴里磨出响。
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连太阳都愿意晒了。
区区一只哈士奇,啧。
林叁七正和狗子玩得尽兴,头顶突然多了把遮阳伞,转过头,陈戌懿站在她身侧,另一只手里拿着牵引绳,脸色臭臭的,“玩得够久,该送它回家了。”
林叁七还没玩够呢,“再玩会儿。”
“简伯伯要担心。”
“……好吧。”
林叁七接过牵引绳,给哈士奇套上,这牵引绳是陈爸爸特意给“老板”买的,陈爸爸一直想养狗,但至今还没能决定要养什么狗。
她牵着狗绳,陈戌懿撑着伞,和她并肩走。
水泥路还没有完全干透,道路两旁的树,被雨水冲刷后,似乎绿得更浓郁。阳光穿过枝叶缝隙,洒下不规则的金色光斑,残留的雨水,偶尔沿着叶脉滴落。
走在路上,陈戌懿突然问了句,“谁的头更好摸?”
林叁七一头雾水,“什么?”
陈戌懿抬了抬下巴,“我,和它。”
林叁七睁大眼睛,“你这也要比?”
连狗都不放过,男大学生的胜负欲是有多强?
“啧,”陈戌懿皱着眉,还挺较真,“痛快点,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