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河中的灵气腐蚀着他汹涌的魔气,结成凝露,湿腻地覆盖在身上。他就在水下那样进去,没有任何阻碍,开始凶悍地顶到她哭。
霜淩颤抖地捂住了嘴。
他疯魔得可怕,言语也像是发疯,可他已经熟悉每寸皮肤每个落点。
于是她痛苦又欢愉,流泪又绞紧,在撞击中眼前眩晕发花,闪过无数个画面。
她在千年的光阴里看过了近百个顾写尘。
看过他汲汲苦熬的最初五百年。
看过他越来越快的每次飞升。
看过他被当做野种,也看过他意气风发,傲视九洲。
每一次如何得道,每一次如何被敕令抹去,千载声名,千载无人知。
霜淩全都刻骨铭心地看了一遍。
所以当这一刻,那仍然熟悉的气息笼罩住她,她忽然渴望这种热烈的体温。
灭世的魔主就在那昏暗的地河之中,按着他的莲花,从后抱着她,疯狂地沉沦。万剑打桩一样地狂暴,看花瓣在怀中风雨飘摇,才仿佛能有一点失而复得的感觉。
“我知道你也喜欢。”
“对吗?”
“这里,和这里。”
他浑噩地发疯,哪怕意识清醒地知道这是假的,但重重的指腹碾过她每一寸,仍要带她去往极乐。
霜淩在战栗中仰起了脖颈。
灵光滑落她线条优美的侧颈,新生的莲花像是茎叶完美的水生造物,美得动人心魄,柔润地能将人融化。
他贴在身后,他说着荤话,可她却仿佛看到他此刻绝望又狂热的表情。
浓烈的酸涩和恨意像是密不透风的情瘴,把人绞杀在其中,欢愉又像爆裂的烟火,密密麻麻地降落。
她忽然出声了。
她的浅吟呜咽有了声音。
顾写尘的重击骤然清空。
十年,千场梦,从没有过声音。
无数沉溺,醒时空空。
他压着她红痕遍布的脊背,看那漂亮的骨骼形状分布在纤薄温热的肌理上,优美圣洁被暴力感破坏,煽情到可怕。
“顾写尘——”她颤抖哑然地喊他。
顾写尘已经熟稔的掌心指腹忽然蜷缩。
探过每寸角落每块皮肤的手,忽然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