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的鲛人局促,他点了点头,能听懂楚云轻一人说的话。
“这也太诡异了吧。”谢沉感叹了一句,就这样慢慢的被楚云轻靠近。
她蹲下去,又转过头去,递给凤晋衍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楚云轻伸手:“你是从北寒逃出来的?”
鲛人摇头。
“那便是被遗弃了?”
鲛人僵直在那儿,不说话,木讷地看着楚云轻。
帐内变得异常的静谧,只能听到几人的呼吸声,鲛人软软地倒了下去,那双眼睛,无辜地盯着楚云轻,像是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它身上皮肤溃烂,已经开始化脓,看着尤为惨烈,有些地方的肉都已经露出来了。
“若我能救你,你愿意告诉我,北寒军队驻扎在何处,他们的鲛人是怎么训练的吗?”楚云轻浅声道,一步步靠近笼子里那个人。
鲛人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的眼角流淌出一滴泪水。
像是晶莹的珠子一般。
他像是很紧张一样,一直在哆嗦。
楚云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转身看了身后几人:“你是要他们都退下吗?”
鲛人点头。
楚云轻转身对凤晋衍等人道:“你们暂时先出去,他有话要跟我说。”
“千万小心。”凤晋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群人跟着出了那扇门。
屋内鲛人卸下伪装,他并非不会言语,只是之前害怕被人抓获,一直在装聋作哑。
“我们鲛人一族,天生避世,可那一年,穆无涯入我鲛人族,哄骗长老与之合作,夺我族中至宝,强迫族人与人类生活在一起,诞下可在陆上战斗的鲛人。”
那人浅声道,说得很急促,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楚云轻蹙眉,心中尤为震惊。
“他操控我们的意识为他卖命,但是月圆之夜,鲛珠会脱离控制,我们有了自己的意识,都不愿意替他继续卖命。”
鲛人说北寒之内,其实早就开始反了这个所谓的国师。
只是北寒君主不自知,以为能打赢这场战争,吞并大夏,便可以独占四方。
“但我听说,穆无涯压根不想胜,他的目的,只有你。”
“什么?”
鲛人的话,让楚云轻很是震惊,她跟那人非亲非故,为何说目的在她。
“我也只是偷听了些许。”
“你如何认得我?”这才是楚云轻最最疑惑的地方。
平白无故就说这样一番话,其实很让人费解。
“我们自小所受的训练当中,便有识图,穆无涯不许我们伤你,生怕我们不受控制,在这场战役之中伤了你。”
鲛人的话,像是一计硬锤,锤在她的心上。
什么叫做不要伤害她?
穆无涯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