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在我被打晕以前,曾经和那个女人拔刀对过线,我看到她的刀锋上确实有凝结的血迹,估计她自己都没有注意。
“这样啊……”船长若有所思,然后走到门缝边,对轮机长喊道,“王铁!你既然能把门后的东西移走一点,就应该有方法把门再开大一点!你放了我,我既往不咎!至于那个女的,我自会找她算账!!!”
“不行啊船长!”轮机长王铁郁闷地一边磕头一边说,“她的刀真的有毒,如果她不给我解毒,我必死无疑!”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们留刀解绳子呢?为什么还要给我们开门缝呢?”我说,“其实你也不想让我们死对不对?”
“他这么做,只是怕那女人一旦没有杀我们,最后我们会找他的麻烦!”船长接着对外面大喊道,“王铁,把我们放出来,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王铁已经浑身都在战栗了,我能体会到他内心的巨大矛盾。
最后,王铁非常无奈地说:“老大,船长,是兄弟对不起你。我开你们一条缝,就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有人找到这里,你们就大声喊,让其他的兄弟来救你,和我没关系……不然我非被整死不可!”
说着,王铁就赶紧要跑路。
我把船长往边上挤了挤,然后从门缝伸出自己的手,对轮机长王铁喊道:“王大哥,别慌着走!你帮我一个忙就行,去找我的女朋友,让她来救我!她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是你说的!多谢了!”
“女朋友……”轮机长兀自念叨着,像是一尊石像,渐渐凝住了似的。
“是的,就是我女朋友,和我一起从甲板间舱下来过,你见过的!!!”
听完这话,轮机长终于想起来了,但是很快地,他便摇摇头,说:“不行不行,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我得走了!”
“走?除了这条船都是海,你往哪里走?!”船长几乎是要咆哮了。
听到船长这样说,轮机长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
就这样,轮机长走了,留下我和船长依然做困兽状。
船长一直骂骂咧咧不停,说如果出去了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什么的,反正听得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我说差不多得了,如果轮机长对我们痛下杀手,给我们拍晕的时候就杀了我们,也不会有现在的事了。他毕竟还给我们留了点生路不是。
船长说这算个狗屁的生路,开了这么小的一个缝,能有什么用?
我说这么大的缝,也只有蛇女,用她独有的缩骨功,估计才能穿过去吧……
哎……
不过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我问船长,你用手摸一摸,这外面顶住门的到底是个什么大玩意,怎么能这么沉?轮机长又是怎么把它移动了一点点的???
船长伸出手,摸了一下,说:“轮机室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这不是船上的东西吧……”
等船长的手收回来,我看到他的手心里有一堆碎渣,看上去锈迹斑斑。
这好像是个很破旧的钢铁制的大家伙……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轮机长为什么单枪匹马就能移动这个庞然大物,而我们两个人合力撞门都撞不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