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半晌后垂下眼睛,牵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是的。”
&esp;&esp;“先生。”我说道,“我就是故意的。”
&esp;&esp;梁砚似乎愣住了。他看上去似乎还期待着我的“辩解”,但他却像是怎么也没想到,我会供认不韪。
&esp;&esp;“合同里有说过我不能和夏岭签约吗?”我抬起头,笑容盈盈地看向他。
&esp;&esp;他静了一下,说:“确实没有。”
&esp;&esp;我不再说话,只是继续抬着头望他,踮起脚尖用手去搂他的脖子,想要索吻。
&esp;&esp;讨厌我吧,厌恶我吧,然后放我走吧。
&esp;&esp;我做好被推开摔在地上的心理准备,也想象过梁砚脸上会浮现出的厌恶神情,但我没想到的是,他没有抗拒,只是身体稍稍变得有些僵硬,竟然真的被我这样拙劣的手段蛊惑住,任由我去亲吻他的嘴唇与脸颊。
&esp;&esp;我愣愣地没反应过来,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做。但梁砚却似乎十分讨厌这样的浅尝辄止,不等我说话,手掌扣着我的脑袋俯身便深深地吻了下来。
&esp;&esp;我止不住地颤抖,几乎都站不稳。感官上的刺激像是把我骤然从云端拽回了地面,腿上自己用美工刀划出的伤口在此刻终于尝到了疼痛,我踉跄了一步,慢慢地想退回去继续作画。
&esp;&esp;只是我还没能坐稳,脖颈便被人扼住。
&esp;&esp;脆弱的地方最承受不住疼痛,我吃痛地闷哼了一声,但梁砚却像是听不到一样,竟然直接将我拽到他的面前。
&esp;&esp;“林然。”
&esp;&esp;梁砚的表情此时有些嘲讽,“你觉得你自己现在还能出镜直播吗?”
&esp;&esp;“你告诉过夏岭,你曾经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吗?”
&esp;&esp;我整个人都在发抖。疼痛模糊了边缘,我不知道是脖颈上梁砚力气过大而让我感受到的疼痛,还是大腿根上刚结痂的伤口又重新崩裂,更或者是随便哪里的什么疼痛。
&esp;&esp;那是那样的明显,以至于我恐惧、愤恨、恼怒,最终却只有无能为力的无助。
&esp;&esp;“……”我低声说道,“这是我的事。”
&esp;&esp;我忍受着所有情绪铺天盖地压倒般的痛苦,却让自己尽可能轻松地面对梁砚,牵起我的唇角,对他展露我的笑容。
&esp;&esp;“就不劳先生为我烦心了。”
&esp;&esp;等了很久也不会有人来
&esp;&esp;晚上又做了梦。
&esp;&esp;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从前了。
&esp;&esp;梦里的我穿着高中的校服,孤零零地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
&esp;&esp;我的脚崴了不能动弹,体育课便只能一个人呆在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