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像现在。”
&esp;&esp;谢时年伸手,打掉了裴晏手中还未套进手指的戒指。
&esp;&esp;回家
&esp;&esp;戒指掉在地上,叮的一声,轱辘轱辘转了几圈,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里。
&esp;&esp;找不到了。
&esp;&esp;戒指掉了,裴晏心也空了。
&esp;&esp;裴晏红了眼,空空的手指不自觉颤抖着,幅度不大,但异常明显。
&esp;&esp;他悄悄地把手垂到大腿一侧,不想被谢时年发现。
&esp;&esp;可他又在想,谢时年如果发现了,会可怜他吗?
&esp;&esp;不。
&esp;&esp;谢时年根本不会看他。
&esp;&esp;裴晏听见了关门的声音,清醒之后,只剩他一个人,他无力地靠着沙发椅背,头微微后仰,窗外的阳光太烈,刺得他睁不开眼。
&esp;&esp;孤独自四周向他袭来,直到将他笼罩,裴晏抬手遮住眼睛,悲凄地笑了笑。
&esp;&esp;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esp;&esp;第二天,经过详细的全身检查,除了还遗留在身体内的子弹未取出之外,谢时年的身体暂时并没有其他的问题,可以先回家休养。
&esp;&esp;裴晏没有询问谢时年的意见,直接让医院把人送到景山九号院。
&esp;&esp;谢时年也默认接受了,从海岛回来之后一直没回景山别墅,期间他给陈凛打过电话,陈凛现在在国外出差,走不开,得等几天才能回来。
&esp;&esp;于是谢时年只能接受。
&esp;&esp;他跟着一起回别墅,到的时候别墅没有一个人,赵叔在楼上看他的身体,于是他就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等了没一会儿,江同和赵叔一起从楼上走下来。
&esp;&esp;赵叔边下楼梯边说:“让少爷和小年单独待一会儿吧,他们两个太苦了,”说着,他眼角也掉了一滴泪,“回来就好,小年回来就好。”
&esp;&esp;“我好好照顾他,肯定会醒的。”
&esp;&esp;赵叔沉浸在小年还活着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一楼中间左侧的会客厅前,坐着一个人,等看到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esp;&esp;“你是谁?”赵叔神色凌厉地看着他,不愧是当过兵的,虽然年纪大了,但眼中的杀气还是很足。
&esp;&esp;谢时年笑了笑,转过身礼貌的同赵叔打招呼:“赵叔,是我。”
&esp;&esp;“好久没见,您身体还好吗?”
&esp;&esp;其实这几句话,谢时年是以他自己的身份问的,而不是林诚。
&esp;&esp;赵叔是一位很好的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但在生活中,对他的照顾颇多,所以他一直很尊敬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