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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我等候了十分钟，打电话给柑橘林商会主席葛武满。

我说：&ldo;我知道另外一位议员也接受了聂缺土二千元钱的竞选捐献。&rdo;

他的声音变成十分小心。&ldo;是的，&rdo;他说：&ldo;是事实。&rdo;

&ldo;你见到聂缺土了?&rdo;我问。

&ldo;我曾经告诉过你，聂缺土目前不能接见。&rdo;

&ldo;你就老让他们这样骗住你?&rdo;我问：&ldo;他为什么要分送竞选捐献?&rdo;

他涩涩地说：&ldo;老百姓给议员捐献二千元作竞选捐献也嫌多了一点。&rdo;

&ldo;正确，&rdo;我说：&ldo;你不妨问问聂缺土，他还向什么人做了捐献了。我想你也会急于想知道，四千元是不是他全部送出去的数目。&rdo;

&ldo;赖先生，我要请教一下，你为什么对这事那末有兴趣?&rdo;

&ldo;为了我们国家，&rdo;我说：&ldo;我的兴趣是为了我们国家。不过今天打电话给你另有作用。我希望柑橘林所有做生意的人不会把他们选出来的主席看扁了。就因为聂缺土是件普通刑案的证人，他就可以躲在地检处的裙子底下，不给大家见面，直到事情平静下来。要知道事情平下来时，你们柑橘林千年难逢的机会也过去了。&rdo;

&ldo;地检处的地方检察官说你的兴趣只是这件谋杀案。&rdo;

&ldo;他说的也是事实。&rdo;

&ldo;那你的目的是让聂缺土信用受损?名誉扫地?&rdo;

&ldo;我只是要找出实情。&rdo;我说。

&ldo;他说他不愿代你火中取栗。&rdo;

&ldo;他意思，还是代表不让你见到聂缺土。&rdo;

&ldo;他是这个意思。&rdo;

&ldo;假如这件案子闹上法庭，聂缺土也可以因为谋杀案未结案而不出面说明吗?陪审团要请他也不出来吗?&rdo;

&ldo;我没有问地方检察官这一点。&rdo;

&ldo;葛先生，我请教一下，你自己生意是做那一行的。&rdo;

&ldo;我做铁器生意，开了一家工具店。&rdo;

&ldo;在圣安纳有产业吗?&rdo;

&ldo;不多。&rdo;

&ldo;有没有空着未用的土地?&rdo;

&ldo;嗯……我……我有一些可收租的小土地在圣安纳。&rdo;

&ldo;原来如此。&rdo;我说。

&ldo;这什么意思?&rdo;

&ldo;我只是问问。我觉得你应该避点嫌。我假如现在是你，我就觉得很尴尬。柑橘林得到了这个工厂，别人不会认为是你的功劳。假如圣安纳得到了这个工厂，每人都会说因为你有土地在那里所以出卖了柑橘林。你真是左右为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