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杜律师,你好。&rdo;我说,和他握手。
&ldo;本律师今天是为我当事人高先生,来拜访你们。我要通知你们,你们所指的二千元,不可能付给你们。&rdo;
&ldo;为什么?&rdo;
&ldo;韦太太早已死了,我的当事人要的是一个矿权。这也是他找她的原因,我想你是知道的。&rdo;
&ldo;我怎么会知道?&rdo;我问。
&ldo;你当然知道。&rdo;杜律师说:&ldo;我的当事人说,他第一次拜访柯太太的时候,他告诉他了。合伙事业中有一个知道的事在法律上等于另一合伙人也知道了。你……&rdo;
我很惊讶地转向白莎:&ldo;他聘请我们替他找韦太太的时候,曾经一再特定否认和矿权有关,不是吗?&rdo;
&ldo;完全正确。&rdo;白莎说,她眼露怒火,头发有冲冠的样子,她在等机会作长篇攻击性论文。
杜律师转向高劳顿:&ldo;你没有做这种表示,是吗?&rdo;
&ldo;没有。&rdo;高劳顿说。
我露了下齿:&ldo;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得克萨斯州的绅士,不需要协议,你的话就算话。&rdo;
他在我蔑视的讥讽下,脸有点红,但他在硬撑:&ldo;我从来没向他们两个骗子中,任何一个做过这种表示。我告诉柯太太,我的目的是为了找她谈矿权。不信你问她!&rdo;
&ldo;你听到他的要求了?&rdo;我问白莎。
白莎用一只手,手心向我一摊。
&ldo;你是一个律师,&rdo;我向杜律师说:&ldo;两方争执,假如有一张白纸黑字的协议,应该完全依靠它做根据是吗?一切在写协议之前的言谕,都不可用来借故违约,是吗?&rdo;
他很小心地用手摸着他的秃头。
&ldo;既然如此,&rdo;我说下去:&ldo;你听听这个。&rdo;我把高劳顿写给我们的纸条念给他听。
他转向高劳顿:&ldo;你签的字?&rdo;
&ldo;当然,我签的字。&rdo;高劳顿说:&ldo;但是,那个时候我认为她是活着的。而且……&rdo;
&ldo;他们有没有告诉你……她还活着?&rdo;杜律师问他。
&ldo;他们不必告诉我,他们知道我认为她还活着。赖昨天一早到韦家去,带了那个我认为是韦太太的,坐他的车一起离开。我付钱给邻居,林太太,要她注意韦家的动静,而……&rdo;
&ldo;等一下,&rdo;杜律师问:&ldo;你说韦太太和这位赖先生一起开车离开?&rdo;
&ldo;没错。&rdo;
&ldo;但是她死了……&rdo;
&ldo;那个我认为是韦太太的。&rdo;高解释着。
&ldo;你怎么会这样认为?&rdo;
&ldo;我……林太太告诉我她是。&rdo;
&ldo;林太太是侦探社雇员吗?&rdo;
&ldo;老天!不是,绝对不是!&rdo;高说:&ldo;她是我的雇员!&rdo;
我向律师笑笑,他没理我。
&ldo;柯太太或赖先生,两个人中任何一人,有没有在你签这个东西之前,告诉你韦太太还活着?&rdo;
高说:&ldo;我不认为他们告诉过我,但是他们知道我在想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