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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ldo;我已把事实告诉你们了。&rdo;她说。

桂律师把头转过来，看着我说：&ldo;你怎么说，唐诺?&rdo;

&ldo;我想她在说谎。&rdo;

白莎说：&ldo;唐诺，你不能……&rdo;

&ldo;为什么我不能?&rdo;我插嘴道：&ldo;巴纳，把遗嘱认证法第二百五十八条念给她听听。&rdo;

&ldo;那一条，你说。&rdo;

&ldo;第二百五十八条。&rdo;我说

狄丽芍看着我：&ldo;你是律师?&rdo;

&ldo;他本来是，&rdo;白莎说：&ldo;他法学院毕业。这小子聪明得紧。你要是在说谎，宝贝，最好快点讲老实话。&rdo;

桂律师忙着翻遗嘱法。

&ldo;找到了。&rdo;

&ldo;是的。&rdo;他说。

&ldo;念给她听太啰唆。我来告诉她大意吧……

&ldo;简单的说，不论遗嘱是怎么规定的，把立遗嘱人谋杀或伤害致死的罪犯，不能获得遗产中一分一毫钱。&rdo;

桂律师看看狄太太，又看看我。他脸色雪白。&ldo;老天!&rdo;他说。

&ldo;快说吧!&rdo;我告诉狄丽芍：&ldo;我们要实情。&rdo;

她眼睛平视着我。&ldo;你是替我工作的人。&rdo;她说：&ldo;你没有权利说我在说谎。&rdo;

&ldo;当然有权!我替你工作，要为你利益努力。在一切尚未太晚之前，要救你一把。&rdo;

她说：&ldo;枪声响的时候，我不在房子里。&rdo;

&ldo;你在那里?&rdo;

&ldo;去圣地亚哥路上。&rdo;

&ldo;我们再想想，在那里?&rdo;我说。

&ldo;好，&rdo;她说：&ldo;我把事实告诉你。我真的是在去圣地亚哥的公路上，但是我没有办法证明。开加油站的魏先生，是弄错了。他以为他九点钟把加油站打烊。实际上那天他没有上发条。表在七点钟就停了。他打开收音机听时间。有个节目七点十五分结束，他以为是七点三十分结束。他把表拨成快十五分钟了。他作证之后才发现出了这个错误。作证的时候他死咬活咬时间是绝对正确的。他作证他才对过电台的时间不到二小时。每个人都以为他是照电台报时对的时间。事实上不是的，他是照一个节目结束对的时。他对节目结束时间估错了十五分钟。&rdo;

&ldo;后来他自己知道了?&rdo;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