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看兰殊现在衣不解带在他身边照顾的样子。
&esp;&esp;他这一箭,挨得可一点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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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清晨,兰殊迷迷瞪瞪睁开眼,只见自己毫不见外靠在了男子的肩窝内,紧紧环住了他的胳膊肘。
&esp;&esp;兰殊美眸圆瞪,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好不容易压住了脑海中的一片凌乱,只欲趁其不备,缓缓挪开身形。
&esp;&esp;她差一点便能装作若无其事离开了,偏偏有人不肯放过她,临到曙光,愣是给她掐灭掉。
&esp;&esp;秦陌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了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esp;&esp;兰殊的手臂遭他从身后握紧,一阵痉挛,艰难回过头,面容窘迫,左思右想,小声反问他昨晚是不是打雷下雨了。
&esp;&esp;秦陌刚颔首,兰殊面露欣慰,盖棺定论:“我昨晚,应该只是一时害怕。”
&esp;&esp;毕竟她的弱点怕雷,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esp;&esp;秦陌也没有否认她这番托辞,只道:“害怕还走?”
&esp;&esp;兰殊指向了屋外明朗的天空,意寓雨过天晴,她也不该再叨唠过度。
&esp;&esp;她自认是一番好心,秦陌咬起牙来:“你可真会卸磨杀驴。”
&esp;&esp;兰殊从他过度苛责的眼神中,仿若看到了一个提起裤子就走人的渣女,同她长得一模一样。
&esp;&esp;这可真是冤枉。
&esp;&esp;兰殊急忙摆手:“我什么都没做!”
&esp;&esp;秦陌道:“那你意思是我做的?我现在这个样,能做什么?”
&esp;&esp;兰殊凝着他无辜的模样,一时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爬的床。
&esp;&esp;秦陌一壁说着,一壁拉着她不肯罢休,嘟囔着以前两人做夫妻同床共枕时,她就占尽了他的便宜,还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这会儿又想故技重施。
&esp;&esp;兰殊彻底呆了。
&esp;&esp;秦陌张口就来:“那时每逢冬日夜晚,你都会把格挡的抱枕丢到一边,然后挤到我怀里睡,动手动脚,
&esp;&esp;另一厢,长安。
&esp;&esp;御史台兢兢业业,一大清早,就在李乾面前参起秦陌不受军令,唯恐他恃宠而骄,功高震主。
&esp;&esp;自国朝建立以来,哪个将帅敢在大捷之后,不领恩旨班师回朝,反而一打完仗,带着一拨军队,着急忙慌赶着往别处跑了去的。
&esp;&esp;简直是拥兵自重,目无王法。
&esp;&esp;御史大人持笏在朝堂之上,一番铿锵激愤,慷慨陈词。李乾端坐上方,只默然看了他一眼,目光幽幽深深,望不见底。
&esp;&esp;御史大人心口滞然,话音有些没接上,正琢磨着陛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