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狐子七知道明先雪的心病,忙说:“当然!我可以发誓——”
&esp;&esp;“那倒不必。”明先雪轻声笑道,把手指放在狐子七唇上,“我就信你最后一回。”
&esp;&esp;“最后一回……”狐子七品着这四个字。
&esp;&esp;明先雪握起狐子七的手,温柔地吻过他的指尖。
&esp;&esp;这种温柔而粘腻的动作,从前总让狐子七冷汗直冒。
&esp;&esp;但如今,狐子七却不怕了。
&esp;&esp;狐子七伸手掠过明先雪冰凉的唇:“我必不负你。”
&esp;&esp;像是没想到狐子七是这样的反应,明先雪微微一怔,眼中的冷光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所融化,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汽,如万千深情在眼眶中凝聚,柔润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esp;&esp;看着这毒娃娃似哭非哭的样子,狐子七越发心猿意马,恨不得今天就徒手捏一个花轿跟他私奔。
&esp;&esp;管什么八抬大轿、三书六聘!
&esp;&esp;咱们野狐狸不在乎这些!
&esp;&esp;然而,明先雪虽然禽兽,却也衣冠,是不肯这么仓促的。
&esp;&esp;狐子七也愿意由着他。
&esp;&esp;明先雪深深看了狐子七一眼,才跨步走出云门。
&esp;&esp;云门外的云层看似厚重,但当明先雪一脚踏上时,云层却如同虚幻之物一般瞬息凹陷。
&esp;&esp;狐子七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骤然下坠,瞬间淹没在层层云海之中,不见踪影。
&esp;&esp;狐子七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esp;&esp;所谓相思,自是从分别一刻,杂草丛生。
&esp;&esp;别过明先雪,狐子七回到“俩狐狸洞”,又可巧看到东源。
&esp;&esp;东源左望右望,问道:“那个装模作样的邪异呢?是不是跑了?”
&esp;&esp;狐子七好笑道:“你别对他这么大敌意。他有时候行事是有点古怪,但倒没什么坏心眼儿。”
&esp;&esp;东源却急声道:“你还说他没坏心眼儿?你可知道平舞君昨儿个死了?”
&esp;&esp;狐子七一怔,心想:真的吗?那是好事啊!
&esp;&esp;狐子七撇嘴道:“那平舞君为非作歹,早该死了。”
&esp;&esp;“是么?”东源愣了愣,他显然不知道平舞君的恶名,只当平舞君是一名寻常仙君。
&esp;&esp;狐子七却继续问道:“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事儿?”
&esp;&esp;东源这才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昨天平舞山的仙侍发现平舞君毙命,看起来像是被邪异所杀。平舞君刚死,你的那个邪异朋友就不见了,可见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esp;&esp;狐子七心想:我也觉得和他脱不了干系。
&esp;&esp;然而,狐子七还是说:“无凭无据的,你怎么这么说他?”
&esp;&esp;东源听着狐子七还护着那个邪异,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可别被他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
&esp;&esp;狐子七无奈:我一成了仙的千年狐狸,怎么会被如此拙劣的表演给骗了呢?我单纯就是好这一口。
&esp;&esp;狐子七也不好跟这三百岁小孩解释大人的世界,便道:“唉!你不懂!”
&esp;&esp;东源越发觉得狐子七被邪异迷惑了,又恼又急,咬牙切齿:“你不信我也无妨,他越界而来,谋杀仙君,必遭天罚!七日之内,天雷必降。”
&esp;&esp;听到这话,狐子七方悚然一惊:“七日之内,天雷必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