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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第2页）

他大概真是阎凤双的儿子，不然怎么会跟他一样？

阎晓晨第一次好声好气……甚至可能还有那么点低声下气地道：&ldo;她没那么坏，她……过得很不好。&rdo;

林菁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精光。

这个时候，不套出一点话来，可真是对不起自己身上的这一身伤了。

她坐到阎晓晨对面，扯了一些枯草，用火石点燃。

&ldo;你跟我讲讲你姨母，如果她真的没那么坏，我会考虑的。&rdo;

话没说死，留有余地。如果苏国夫人真的没那么坏，她也不介意放这人一马，尤其是苏国夫人也是当时的当事者之一，没必要在锦琛这一棵树上吊死。

阎晓晨果真就老老实实地说起来了，&ldo;姨母这一生所作的事，几乎都是身不由己，她授命的乃是一个组织，名为&lso;长夜&rso;。&rdo;

林菁身上没带画纸，她用龙雀在地上画了彩月逐月的图案，问道：&ldo;那你认得这个图案吗？&rdo;

阎晓晨冷笑一声：&ldo;自然认得，我父亲被围杀的时候，就留下了这个图案，是他们推翻了隋帝，也是他们占领了皇宫，他们就是&lso;长夜&rso;。&rdo;

林菁追查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这个组织的名字，名为&ldo;长夜&rdo;。

更令人惊悚的是，在阎晓晨的口中，推翻隋朝统治的不是陇西李氏，而是长夜？

她问道：&ldo;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这个组织有什么来历？&rdo;

&ldo;&lso;天不生圣人，万古如长夜&rso;，自圣人陨落，世道混乱，天地疮痍，因此世间重新陷入长夜，在圣人再次出世之前，天下由他们守之。&rdo;

&ldo;所以他们叫长夜？&rdo;

&ldo;说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也觉得这个名字起得很好。&rdo;阎晓晨伸过脚，抹去彩云逐月的图案，&ldo;皇帝是白天的皇帝，而他们，则是夜里的帝王。&rdo;

林菁吃惊：&ldo;这么厉害？&rdo;

&ldo;具体来历我也不知，我姨母也不懂，只知道他们来头极大，她在他们手上，逃不掉也死不了，只能听命他们行事，你冤有头债有主，想杀人就去杀长夜的人吧，说不准我还能帮你杀几个，只是不要碰我姨母。&rdo;

林菁想了想，露出古怪的神色，她问道：&ldo;你父亲死于长夜之手，你姨母替长夜做事，那么你……&rdo;

阎晓晨道：&ldo;等姨母这边事了，长夜就是我的敌人，我跟你的利益是一致的。&rdo;他用恳切的目光注视着她。

&ldo;那么，为什么说是长夜推翻了隋帝？&rdo;

&ldo;因为李氏就是长夜啊。&rdo;阎晓晨理所当然地道。

林菁不说话了。

霍九已经回康国了，司奉龄不在身边，朝晖的身份又有些尴尬，她无法证实阎晓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