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家属力气大,书包带都被扯下来。沈白詹第二天上班,受害者家属还没走,在东江大门口拉了个横幅坐着。沈白詹走到受害者家属面前,从兜里掏出购买书包的小票,“这个包,三千四百六十元,我只背了一天,请您按原价赔偿。”
石凯回忆,沈白詹却一点也不记得了。他纳闷,“我有这么贵的包吗?”
“你也就是这几年开始穷的。”石凯继续回忆,“你刚来东江报道,我还以为你是台里哪个领导塞过来的孩子,一身名牌跟个贵公子似的。”
但在沈白詹的记忆里,自己好像一直都没什么钱。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但我向你保证,每个月都有安排人去监狱探监。”石凯说。
新鲜炸薯条端上来,沈白詹将番茄酱倒在隔油纸上,他不喜欢酸酸的东西,但吃薯条必须有番茄酱。
沈白詹问酒保,“这是几号番茄酱?”
“只有五号了,有点酸。”酒保说。
番茄酱也分酸甜度,沈白詹一般吃三号,五号对于他来说是有些酸的过分了。
他整个人有点蔫了吧唧的,石凯又说,“听陈江楷说你带了个新学生。”
“我应该把小陈也挖走。”沈白詹后悔,“秦阑比陈江楷好带。”
但是陈江楷用顺手了。
石凯屈起食指与中指,在请帖上扣了两下,“你到底去不去。”
“到时候再说。”沈白詹将请帖装进包里。
石凯一看他这样,得,肯定是去的。
校庆遇上周六再好不过,沈白詹周五下班去医院看小娥,小娥已经从icu转到普通病房,秦阑周四领小娥奶奶回的安北,沈白詹顺带将小娥奶奶也带去医院。平时他不开长途车,开车超过一小时就腰疼,这次破天荒开了四个小时的车险些要疼地背过气去。
小娥大脑里有淤血需要手术,手术订到周日,小娥奶奶签了手术同意协议。自己的公寓离医院太远,索性在医院附近开了间放让小娥奶奶住下。
小娥奶奶握着沈白詹的手不住感谢,沈白詹说:“您一个人带小娥也不容易,您安心住下,周六我有事,周日手术我陪着您。”
一个班毕业聚会不容易,正好校庆,班长便组织了一个班的同学一起请老师吃顿饭。沈白詹不怎么想去,便假装没看到,下午挑了个人少的时候去看望老师。
大学时期是人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候,摆脱高考的禁锢,不必担心未来。他一路走过全是学生们的欢声笑语,各个社团搭起帐篷介绍社团发展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