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詹看着叶桦研的长发诧异道:“之前高二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这辈子都不会留长发吗?”
叶桦研勾起一缕发丝在手指上转圈,“怎么样,是不是比短发漂亮的多?”
“自从你高三毕业就再也没找过我,允许你找到幸福就不允许我找第二春?”叶桦研弯眸笑道,“一个女人是可以在一次挫败中失望,但是也能在再一次找到希望的时候对生活重燃热情。”
比如将割掉三千烦恼丝重新蓄起来。
叶桦研是沈白詹高中时的心理医生,沈白詹没有确定对商尧的感情之前一直对自己的性取向保持怀疑,甚至对于自己的性取向很恐惧,他害怕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被当成怪物。
在没有任何亲近的人能给予帮助的时候沈白詹选择找心理医生,因此认识了叶桦研。
“本来想找新的医生,没想到你也来这里开诊所。”
叶桦研为沈白詹泡茶,“这就是缘分。”
“我这次的情况可能跟之前不一样。”沈白詹说。
“说说看。”
沈白詹斟酌道,“你见过一种情况吗,比如后会生理性呕吐的那种。”
叶桦研示意沈白詹继续,沈白詹接着说。
“我每次都会呕吐。”
第42章
这事换谁说都难以启齿,但沈白詹不同常人,他一向认为人与人之前的性接触其实都属于正常所需的范畴,倾诉的人还是他一直信赖的医生。
叶桦研为沈白詹倒了杯温水,沈白詹将纸杯放在手心里,指尖抵着杯壁画圈。第一次呕吐的时候他当自己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很有可能是被谢江余下药的后遗症。但与商尧的第二次,他也没有将之前的呕吐联系在一起,直到再一次和谢江余。
药物催吐和生理性呕吐他能分得清,一而再再而三便不再是巧合。几次上床时间间隔很长,身体代谢能力应该早就将药物残留带走。
“多长时间?”叶桦研问道。
沈白詹伸出三个指头,大概三次。
叶桦研抿唇想了下又问:“你自己怎么认为。”
沈白詹认真想了想,“我第一次呕吐是因为去找新闻素材,在会馆被人下药拖到床上,第二天我就吐了一场。”
“你被人下药?”叶桦研的注意力显然没有在呕吐本身上。
沈白詹笑着点头,“我当时怀疑是因为还有药物残留,但是后来我和商尧在一起,第二天我也吐了。”
虽然很不愿意提起之前令他不齿的事情,但是沈白詹还是事无巨细的都告诉叶桦研,“其实我一直觉得我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尤其是和商尧分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