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以奶油为引,从谢江余的喉结处慢慢往下划。
沈白詹咬住谢江余的喉结,谢江余托着沈白詹的上半身往卧室里走,沈白詹的睫毛碰到谢江余的皮肤,他轻轻颤了下,“祝你生日快乐。”
“你也是。”谢江余将沈白詹放到枕头上,将他的刘海撩起,沈白詹那双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湿润。
他对谢江余弯眸,用气声说:“对我温柔一些,我才能一直陪着你。”
他一边承受着冲击,一边想自己大概才是疯子,也有可能是真的疯了。
谢江余眼泪落在他手背上的那一刻他心忽然软了一半,他想开灯看看谢江余到底在怎么流泪,到底为什么要流泪。
是什么值得谢江余藏着秘密,叫一个陌生的女人妈妈,也举着酒瓶对着女人说你差点毁了我。
到底是什么感情才能让谢江余这种人放不开但无处发泄,最终只能将一切后果都灌输到自己身上。
沈白詹大口喘气,意识一片混沌下仍然坚持问谢江余,“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我听……嗯……我听到你说她差点……唔。”
“就像这样。”谢江余轻抚沈白詹的唇,“我才上小学。”
女人还带谢然坐在摩天轮上吃蛋糕许愿,回去的时候却走的不是谢然平时回家的那条路,谢然紧紧握着女人温暖的手问女人:“我们去哪?”
“妈妈带你去见一个熟人。”
熟人?谢然疑惑,女人从来都不带他出去,更不会带什么跟她关系较好的朋友来。
……
“后来呢。”沈白詹问,谢江余停下。
“后来那个男孩没逃出去,大概那个女人愧对自己的良心,找了个幌子把朋友骗了出去,然后连夜领着男孩搬家去另外一个城市。”
“你今天很配合我,但没必要。”谢江余说,“如果是我,我会在第二天的一早就杀了那个人然后自杀。”
“可到现在两个人都活得好好的。”沈白詹双臂平摊在床上,“因为第一个人太厉害招惹不起,第二个人想多活一段时间。”
叶桦研说沈白詹得了ptsd,可沈白詹觉得自己不止得了ptsd,他还患上了另外一种可怕的疾病。
可他不敢承认,他甚至不敢再去找叶桦研,他又自大又犯贱,总觉得自己能够轻松地掌控全局。
沈白詹这晚来回晕了好几次,每次都被谢江余叫醒,他隐约听到谢江余说我们其实是同类人啊,他无意识地胡乱挣扎谁跟你是同类。
托周六不需要上班的福,他能睡到傍晚。醒来后沈白詹找不到自己昨晚穿过来的居家服,不知道被谢江余拿到了哪里,身上穿着的这件是谢江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