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过是间黑店的毒,能奈我何。”蔺沧鸣抬起手隔着面具碰了下额角,又放了回去,“我命令你回去。”
“阁主之命更为优先,请少主理解。”下属垂首抱拳,毫不圆滑地冷硬道。
霁涯撑着桌面从蔺沧鸣要抬不抬的手感到了他的蛋疼,忽然觉出一丝不对,插话道:“咳,容我说一句,主上,有毒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万一我喝了有事呢!”
蔺沧鸣:“……”忘了。
霁涯深感蔺沧鸣靠不住,太不够意思,就起身对这个敢顶嘴的下属拱手问道:“在下纪涯,正与少主同行,阁下如何称呼?”
“靳笙。”下属微微颔首爽快地报出了名号。
霁涯嘴角抽动,沉默了一下,缓缓转向蔺沧鸣,按着桌子俯身小声道:“咋还不让人说话呢?”
蔺沧鸣:“……”
蔺沧鸣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独自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幻海花榭宫才对,这样就不用被两个智障气的无语:“他姓靳,笙歌的笙。”
霁涯恍然大悟,然后对明显习惯了的靳笙赔礼:“原来如此,靳兄,对不住。”
靳笙对称呼不怎么在意,他眼里只有蔺沧鸣,蔺沧鸣起身要走,他就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蔺沧鸣不得不冷声警告:“要跟可以,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否则别怪我动手。”
“请恕属下直言,您不是属下的对手。”靳笙面无表情的说。
蔺沧鸣怒极反笑,咬了咬牙:“好啊,你伤我试试,看看阁主给你下过这条命令没有?”
靳笙似乎被难住了,站在原地眉头紧蹙地纠结。
蔺沧鸣趁机转身放出鸦群,霁涯小跑几步跟到他身边,刚想试探问问他俩究竟是什么关系,靳笙似乎突破了盲点,语气稍微扬起一点:“属下跟在您身后,只要您不回头,就是看不见的地方。”
蔺沧鸣:“……”
霁涯:人才啊!
“……走。”蔺沧鸣无比疲惫地放弃了,拎起霁涯的领子把他带上鸦群,恶狠狠道,“该让幻海花榭宫的大夫给他看看脑子。”
“他是什么境界啊,能跟在阁主身边,想必是个高手。”霁涯若无其事地问蔺沧鸣。
蔺沧鸣深吸口气冷静,忽然笑道:“我看出来了,你不是在意他,你是想探听我的境界。”
霁涯摸了摸鼻子:“哪有,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