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策踏入侯府大门,正值午后阳光正好,洒在青石板路上,斑驳的光影跳跃着。
他身形挺拔,一袭墨色锦袍衬得他更加俊朗,只是嘴角一道细小的划痕,破坏了这份完美。
水榭旁,宋婉柔正与丫鬟玩着叶子牌,瞥见他身影,立刻丢下手中的牌,笑着迎上来:“二哥,你怎的回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祖父寿辰将至,回来看看。”林君策淡淡一笑,掩饰住眼底的疲惫,“我先去给祖父和母亲请安,晚些再与你说。”
宋婉柔的目光落在他嘴角的伤痕上,心中疑惑更甚:“二哥,你这嘴角……”
“无碍,路上不小心碰的。”林君策轻描淡写地带过,脚步不停地往锦容院走去。
宋婉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咬了咬唇。
锦容院内,周氏正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佛经,见林君策进来,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策儿回来了,快过来坐。”
林君策上前行礼,在周氏身旁坐下:“母亲安好。”
“都好,都好。”周氏放下佛经,拉着林君策的手,关切地问道,“在外面住的可还习惯?吃穿用度都可妥帖?”
“一切都好,母亲不必挂心。”林君策答道。
周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策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成家了。你大哥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回头你劝劝他,莫要再整日流连烟花之地。”
往日听到这样的话,林君策总是不耐烦地敷衍过去,今日却只是沉默片刻,而后说道:“儿子知道了,会劝大哥的。”
周氏闻言,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你能明白就好。”
话音刚落,江珩君便大步走了进来,看到林君策,挑了挑眉:“哟,二弟今日怎么有空回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回来看看母亲和祖父。”林君策淡淡地回道。
江珩君在周氏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二弟如今可是大忙人,整日不着家,说是为了离府衙近,我看是乐不思蜀吧?”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绷,林君策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指节微微泛白……
江珩君放下茶盏,目光再次落在林君策的嘴角,语气带着一丝探究:“二弟,你这伤瞧着可不像是碰的,倒像是……被猫抓的?”
林君策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大哥好眼力,确实是被一只野猫抓伤的,许是近日没怎么见血,它有些躁动了。”
周氏听了这话,嗔怪道:“你呀,在外面也要注意些,莫要再受无谓的伤了。”
林君策应下,又与周氏和江珩君闲聊几句,便起身告辞。
周氏知道他公务繁忙,没有多留,只叮嘱他注意身体。
用过午膳,林君策本想立即离开,却被宋婉柔缠着说了好一会儿话。
宋婉柔软磨硬泡,非要问清他嘴角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林君策只是含糊其辞,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宋婉柔却不肯罢休。
直到林君策实在被缠得没办法,才笑着哄她开心,答应下次带礼物回来才得以脱身。
宋婉柔亲自送他到侯府大门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疑惑更甚,转头对身旁的陶宝儿咬耳低语,“你瞧二哥,今日有些奇怪,以往他从不会这般耐心与我说话,而且那伤口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陶宝儿捂嘴轻笑:“三姑娘,二公子如今可是大忙人,许是这几日没休息好,才会如此。”
“哼,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宋婉柔说完,转身往回走。
此时,江珩君正从另一条小路走来,眼尖地看见宋婉柔,脚下一顿,差点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