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久等不到虞溪晚开口,鹿云松眸中升起一丝怒火:“当真半分都没有?”
虞溪晚身体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些,歪着头,双眸微敛,“我还以为你会恨我。”
鹿云松凝视虞溪晚,说:“我没有记恨你。”
“鹿公子大度。”虞溪晚微微一笑,拉开安全距离,语调故作轻松:“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朋友?”鹿云松念着这两个字,语气有些沉。
虞溪晚连连点头,就是不与鹿云松对视。
看着他明显的逃避态度,鹿云松冷嗤一声:“你觉得我是想跟你做朋友?虞溪晚,我没有那么闲。”
虞溪晚再次沉默。
事态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几次相见,他看得出来,鹿云松对他的态度是不一样的,至少来说,没有看见半分针对的意思,这也是他刚刚敢调戏鹿云松的原因。
但在他想象中,鹿云松在他放荡之词下会羞恼,会生气,绝不会顺着杆往上爬,将他堵的哑口无言。
虞溪晚眯眼看着不远处开的绚烂的月季,孟春之际,花枝招展。
“不是想和我做朋友,是想与我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想和我做情人。”
鹿云松反问:“为何不能?”
虞溪晚扯了扯唇角:“你说为何,论公,你是大理寺少卿,我乃太府寺少卿,陛下不会同意让大理寺与太府寺接触过深。论私,你姓鹿,我姓虞,鹿家和虞家现在表面是握手言和了,但背地里是个什么关系,你比我清楚,你我二人本就是世仇。”
“还有,你与我在清河村发生的事,确实有些越界,才会让你念念不忘,但那并非是喜欢,而是执念。”
虞溪晚抬起眼皮:“鹿公子,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我明白。”鹿云松点头,又摇头:“但我不认同。”
虞溪晚双眸睁大:“何意?”
鹿云松却不解释了,凌冽的视线从虞溪晚身上移开,冷冷的盯着房廊转角处。
虞溪晚眉心一跳,跟着转身抬眸。
细微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一片白衣飘来,虞溪晚惊讶的看向来人。
“大哥?”
来人正是虞知节。
他的目光落在虞溪晚身上,看不出喜怒:“父亲让我看着你,今日给我老实点。”
虞知节话落却不见虞溪晚回话,他疑惑的皱了皱眉,若是往常,虞溪晚早就在他话没说完的时候讽刺回来了,不可能是转性。
难道是——
虞知节缓缓看向虞溪晚身后,一双有力的双腿被玄色衣摆遮盖,就布料来说,天蚕丝制作而成的双面锦,只有嫡系子弟才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