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完李友亮、李黄氏和老奶奶的墓后,皇甫天雄含泪去了城内。
柳河西县城内仍是此般热闹,夜市正酣,各种小生意人挑着货担叫卖。街沿点起许多五彩灯,卖吃食的早搭就凉棚,支了板案。小锅灶里油香阵阵,催人馋涎。
麻府仍是这般热闹宏伟,好像比之前又是大些了。
皇甫天雄非常熟悉地翻过后面院墙,进了那破屋,里面灰尘满地,四周蛛网,墙壁也是斜了些。
出的破房,麻府内灯火通明,皇甫天雄匆匆地去了原来麻芸秀的闺房,忽想她不是离开那房了。
到了跟前,却是见的里面有灯光亮着。
沿那颗树轻松上了二楼,轻轻推开楼台上小门,只见房内亮着两支蜡烛,麻芸秀正在梳妆台前呆坐着,背对自己。
红菱从里面走了出来,道:“小姐,你也莫要叹气了,有些乃是命,别看你生于富贵人家,可是有时还不如普通人家女子。”
“那金家我可是陌生的很,如此便是嫁过去了,此后日子——”
“时间久了,不就熟了,再者哪家姑娘不是如此?”
“可是一想起李公子,我便是——”沉默下轻叹起:“只能以死了之,下辈子与他一起了。”
“小姐,此便是我说的命也,你也不要多想,若是他还想你,便会现身,或是带你走。”
“他也有苦衷,我对不起他,是爹害了他!”
二人沉默着未有言语。
皇甫天雄内心翻涌着。麻芸秀起身慢慢地踱着小布来到那楼台上,看着窗外景色,轻轻吟诵着:“等闲识的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皇甫天雄一惊,此不是之前与邱秀莲、麻芸秀一起吟诗时,自己借朱熹作的诗句。
不由暗暗激动着,在门帘后看起,她身子消瘦些,俊脸也是憔悴,随意着宽松的白色衣裳,如此反倒生出无限娇怜。
麻芸秀又是叹了口气,忽地慢慢朝着那扶拦爬去,红菱见了,大叫着:“小姐。你做甚么啊?”
“不要再拦我了,我去见李公子了。”说着纵身要朝前跃出。
皇甫天雄惊起,冲上前一把紧紧裹着她的腰,轻轻地抱下扶栏。
“是你!”麻芸秀一下惊起,马上双眸流下两行泪水来。紧紧地抱起俯在胸口。
红菱见皇甫天雄,顿时睁大眼看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上前施了个礼,便是自觉地回到自己房内。
皇甫天雄抱起麻芸秀,回到屋内,二人细细地相互看起。
麻芸秀摸着他脸庞。脸色黝黑,下颌有着硬胡渣:“一些时日不见,你且变得成熟许多!”
皇甫天雄点了点头,便是将自己在方知州身边做捕快、相助破了不少大案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遍。
麻芸秀用着敬佩眼光看起,“我果是未看错。你乃非一般人。”
皇甫天雄紧紧抱起,二人褪衣相互温存起。
“爹爹,现下将我许配与那金家该如何是好?”
此下倒是难住了皇甫天雄,愣了愣,忽道:“我倒有一法子,只是要让娘子百般的委屈!”
麻芸秀紧紧抓着他胳膊,羞道:“只要为了与你一起,我什么都应你!”
皇甫天雄感激地点了点头:“我让你装疯!”
麻芸秀顿时惊起:“如何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