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觉啊。”南漓关掉水龙条,抱起手,靠着洗手台。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宋颐,谢谢你啊。”
南漓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宋颐握着土豆,指甲泛白,他压唇,低头沥水。
“那这次你错了,花不是我送的。”
南漓一头雾水。
她明明在莫斯科见过宋颐的背影,那是个雪天,她起床拉开窗帘,看到楼下一身黑大衣的宋颐转身。
而那束鲜艳的玫瑰就在门前。
她追踪过这束花的来历,花店老板说对方已经支付了五年的费用。
南漓原本想和宋颐说清楚,可现在他不承认,她也不能再接着往下说了。
她准备去冰箱拿点沙拉,走了一半,脚底突然悬空,她向前扑去。
一只手臂从后环住了她的小腹,有惊无险,她没有脸着地。
南漓抬头的瞬间碰上他的目光,电光火石之间,有些秘密再也藏不住。
宋颐担忧的神情,出卖了他。
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什么。
南漓推他的手,宋颐敛目,下意识的小动作,令他眼底划过落寞。
“这里是台阶,小心。”宋颐说道。
他松开她,回到水池边,专心地刨土豆丝。
南漓站在他身后,有些彷徨无措地叹了口气。
她惹了不该惹的债,这债该怎么还?
气氛凝滞的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她擦了擦手,接起电话。
“阿言,是我。”是江矜言打来的电话。
南漓瞥到旁边的宋颐,握着手机道:“等下,我换个地方和你说。”
南漓走出厨房,手机里传来江矜言质疑的声音。
南漓看到外面天色已晚,想到是江矜言回家了,结果发现她不在。
“我在连英这,你回家了吗?”她说。
江矜言是知道她和连英的关系的,也没什么好瞒着他的。
“你去上亰了?”
南漓:“嗯。”
电话里默了几许,才传来对方低沉的嗓音。
“多晚回来?”
南漓:“晚饭后,或许天太晚就不回了。”
“我去接你。”
“啊?”
晚风从南漓的耳边蹭过,她挽起被吹飞的发丝。
从北泽到上亰,开车要四个小时,等他来了都深夜了。
“不用麻烦了,我在这里有住的地方,你记得吃饭,早点休息。”
江矜言:“……”
晚饭是江先生和宋颐亲手做的,南漓坐在宋颐的旁边,孔梵漪也在场,坐在她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