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龄趴在石头后面,看到那些人走远,才起身过去,扶起躺在地上疼得直哼哼的陌九。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里见面!”郑龄一脸激动。
“你还是先扶我去医舍吧!再磨蹭会儿,我真要疼晕了!”
陌九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郑龄见她伤到痛处,一点也不敢耽搁,扛起陌九便火急火燎地向医舍赶去。
“大夫、大夫,您快帮我朋友看看,好像尾骨裂了!”
大夫慢条斯理地在尾骨处摸了半天,摸摸左边问疼不疼,又摸摸右边问疼不疼,又问是这伤是怎么弄的。
如此种种问了约莫半个时辰。
就在陌九以为要开点什么药的时候,大夫终于收起手捋了捋胡须,做出了诊断。
“这大概是尾骨裂了。”
就这?
两人心中几万匹汗血马呼啸而过,这事还用得着问这么久?
这不一开始就告诉他了吗?
只不过眼下又不是发作的时候,郑龄只得按下脾气礼貌问道。
“那烦请先生开个方子止疼,她都快疼晕过去了!”
大夫微微一笑,“骨头裂缝只能等它自愈,没有什么药能止疼。”
“那大夫,尾骨裂缝大概要多久才能长好呢?”
“俗话不说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呀。”
那大夫有点不耐烦,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两人愣在原地,嘴角抽搐。
郑龄只得搀着她一瘸一拐地回了学寮。
往床上一趴,刚想撑起手臂说句话,可手一动就牵引得骨头一阵阵疼,只得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郑龄倒了杯水喂到陌九嘴边。
“本来好多话想问你的,现下你也没什么精神,等你好点再说!”
“我去伙房拿晚膳,你乖乖地躺在床上别动,等我回来知不知道?”
陌九从鼻子发出一声“哼”算是做了应答。
吃完晚膳,陌九才算是稍稍恢复了点体力,不过还是只能趴着,尾骨一动就要命。
“还好第一年进来的学子前几天不安排课程,会给几天熟悉适应,否则你可怎么去上课?”郑龄看了看连话都懒的说的陌九,“那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郑龄刚推开门,忽然听见陌九问道,“你知道湖心亭在哪里吗?”
“湖心亭?你问那里干什么?”
“你就别问了,直接告诉我就行。”。
郑龄听她这么说,没追问,简单描绘了下湖心亭位置就离开了。
有点冷,陌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按着郑龄所描绘的路线朝湖心亭走去。
碧波荡漾,月色皎洁,还未到子时,她就抵达了湖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