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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雯眨着泪眼汪汪的眸子，“那今天晚上你们也会那样闹着玩吗？”“不会。今天就和你唐叔叔喝点酒，说点大人的事。”凌景曜保证完又觉得惊奇，他什么时候开始对这小屁孩儿这么和颜悦色了。见他这么肯定，晓雯才渐渐有点相信，想了想还不忘说：“大伯父说，如果你再和唐叔叔打架，我就要告诉他。”“你个小屁孩儿胳膊肘还往外拐，谁养的你心里没点数。”凌景曜瞪她，“你要是敢告状，我就把你扔外面垃圾桶里。”“我不告状，小叔叔你也别和唐叔叔打架，你也别扔我进垃圾桶。”小孩儿连连摆手，生怕他把自己扔出去。凌景曜见她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又扯了张纸递给她，“我问你，你是不是很喜欢唐郁？”晓雯擦擦眼泪，忙不迭点头，“嗯，唐叔叔可好了，他会耐心教我，还会夸我好看。”她从小就没有妈妈，对爸爸的记忆也永远都是爸爸不耐烦，爸爸觉得她是拖油瓶，爸爸喝醉的时候会告诉她，他们也是出身豪门。虽然她听不懂，但是她知道爸爸不喜欢她。出车祸的那天，爸爸还说要把她送到福利院，说这是为了她好。她没有感受过妈妈的爱，也没有怎么感受过爸爸的爱，可是在唐叔叔身上，她觉得她好像感受到了那些小朋友都会骄傲的爸爸。虽然，唐叔叔只是叔叔，小叔叔也只是叔叔。可是在这个家里，好像就是有她想要的。“那你是不是想你的唐叔叔永远都留在这个家里？”凌景曜又问。晓雯又重重点头，用一双大眼睛期待地看他，“小叔叔，你会让唐叔叔永远都留在这里吗？”凌景曜唇角轻扬，“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他走。我说的，就算数。”唐郁回来的时候，晓雯已经回房了。见凌少爷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摆着一排还没开的酒瓶，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他连忙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什么突然出现的奇怪的东西，竟一时间踌躇不前，不敢过去了。凌景曜嘴里叼着烟，但没有点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开始试着戒烟了。就是不太习惯，嘴里总是得叼着。看到唐郁站在边上，他招招手，“过来啊，站那儿做什么。”“你还是先说吧，我怕过去被你绑起来。”唐郁对这家伙那一手的擒拿术已经体会够深了。凌景曜勾起唇角，把香烟扔进烟灰缸里，“不绑你，今天就喝点酒，说点心事。”“心事？”唐郁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心事。他的酒量只能算一般，少一点倒还好，万一喝醉了吐真言……而且他喝醉了会耍酒疯，逮谁亲谁。“快点。”见他还站那，凌少爷脸一沉，“要我过来是不是？我过来你问题就严重了我告诉你。”唐郁听他胡扯，但还是走过去坐下。凌景曜就开了新的幕布，投了部电影。看到幕布降下来，唐郁心都紧了一下，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袭来。凌景曜却已经开了一瓶酒，倒了半杯递给他。唐郁直到幕布上正式播放电影才松了口气，小小喝了一口，“你要和我说什么？”两个人各坐在沙发的一头，凌景曜靠在沙发扶手上，缓缓道：“随便聊聊。”“工作上的？”见他果然是闲话家常，唐郁也彻底放松。凌景曜摇头，“你知道我当年出柜后被我哥还有我奶奶送去戒同所的事吧？”唐郁一怔，没料到他说的是这个，网上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点，但是他了解过，所谓的戒同所其实都不正规。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至今都还存在这样的机构。他虽然因为自己的遭遇很厌恶同性恋，可他也没觉得这群人是有病，需要治疗。然而，很多同性恋的家人们不是这么想。他们会觉得自己的孩子是病了，是被人带坏了。就如同所谓的治疗网瘾一样，把同性恋也送去治疗。心疼……个屁唐郁无法想象，一个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少爷会在戒同所里遭受什么。他又想起什么，轻声问，“所以你身上的那些疤，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两个人上床那么多次，唐郁之前也发现了凌景曜身上有疤，但一直没问。如今等猜测到，真的问出口后，他有些心疼。那时候，凌景曜也才十八岁吧。凌景曜却极其淡定地点点头，喝了一口酒，解开衬衣，对他勾勾手。唐郁喝下一大口酒，倾身过去。凌景曜就指着右胸下侧的地方，那地方有一个直径一厘米多的圆形疤，但仔细看可以看出，那是密密麻麻的疤痕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