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经知道了祁连誊肯定会动手,甚至连他与邻国勾结的事情也早已经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却又是另外的一种感受。
&ldo;走吧!&rdo;
简单的两个人,领路的司仪有些畏惧地看了揽月皇一眼,然后躬身施了一礼,说道:&ldo;是,皇上请。&rdo;
祭天大典,轩辕广场上礼乐庄重,百官垂首,恭迎皇上驾临。轩辕殿外,戒备森严,不时地有大队士兵从街道奔过,整个京城都笼罩上了一层阴云惨雾,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出现在轩辕广场之上,揽月皇脸上的表情是完美的一个帝王所应该有的表情,似乎已经将方才遇到袭击的事情全部忘记。
回身,将一柄黄金剑递到了祁连瑜的面前,在祁连瑜愕然不解的眼神中,只是很简单地说道:&ldo;拿着,祭天大典之后,交给你哥哥。&rdo;
眼中的光芒闪烁,将视线从他的身上转移到哥哥身上,然后再停留在了父皇手中的黄金剑上面,她知道,这是揽月皇皇帝的随身佩剑,其实很难看呢!
嫌弃着它的难看,然后祁连瑜伸手将之接了过来,用力地握紧,点头说道:&ldo;是,父皇!&rdo;
进入到轩辕殿内,还有那些轩辕广场之上的人,除了那些远远地站在广场最外面的侍卫,还有就是揽月皇,其他的人都不能带有任何的兵器,而现在揽月皇却将他的随身佩剑交到了祁连瑜的手中,其目的,不言而喻。
祁连誊站在左边的第一位,他的对面则是丞相大人,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揽月皇的这个举动,只是却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然而只是这个举动,却已经让祁连誊怒火中烧,愤恨不已,同时也开始了暗中准备,从今天父皇竟然让祁连瑾和祁连瑜兄弟两人进入到轩辕殿内去随侍两侧的时候,他就预感到了,今天难免流血。
丞相的眼皮跳了跳,不由微微侧过脸去看了祁连誊一眼,然后低头恭迎皇上。
祁连瑜低头打量着手中的黄金剑,虽然这是揽月国皇权的象征,可是此刻祁连瑜想的却是这把剑好像真的是用黄金打造的耶,这么大的一把黄金剑,肯定值很多钱吧,嘿嘿,等到什么时候没钱花的时候就把这剑融了变成黄金,或许还能够吃喝上个几年哦!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跟着耳边司仪的话做着一些无意识的动作,完全就将祭天大典的事情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看着手中的黄金剑,眼中那叫一个金光灿烂啊。
一直到耳边传来一句:&ldo;皇上有旨,跪!&rdo;
祁连瑜突然抬起了头,眼中还有些迷蒙,什么什么?皇上有旨?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有点耳熟呢?
在祁连瑜还发愣的时候,揽月皇却是转过头来看向了祁连瑜,看着她一脸莫名其妙,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轻声说道:&ldo;瑜儿,你还愣着做什么?宣读诏书啊!&rdo;
被这么一提醒,祁连瑜顿时就想起来了,好像是到了宣读诏书的时候,可是,哎?这么快?祭天大典已经结束了?
轻撇了撇嘴,依依不舍地将那黄金剑在旁边方下,然后从怀里摸出了那一份诏书。
在她将诏书拿出来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了两道炽热的视线,顺着那视线看去,祁连瑜正好对上了祁连誊那带着紧张和桀气的眼神,不由得朝他轻挑了眉,带着淡淡的挑衅。
下方,祁连誊和祁连瑾分站两边,都是最上首的位置,毕竟这两人可是皇子殿下,而接下去要做的时候,更是宣读诏书,然后新皇登基。
缓缓地将那诏书打开,轻咳了几声,然后照着上面的字念了起来:&ldo;皇上诏,六皇子祁连瑾生性仁慈,为人宽厚(以下省略五百个字)……朕已经感觉年迈,现将大位传于吾儿祁连瑾,钦此!&rdo;
祁连瑜念完,只感觉到口干舌燥,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可不会再继续神游太虚,浑浑噩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了。
将诏书收起,双手捧到父皇的面前,等到揽月皇将诏书接过的时候,祁连瑜的一只手已经按上了放在旁边的黄金剑上面。
揽月皇亲手结果诏书,然后要将那诏书亲手交到祁连瑾的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祁连誊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从衣袖之中拔出了一柄短剑,脸色狰狞地就朝着另一边的祁连瑾扑了过去。
&ldo;皇位是我的,谁敢更我抢我就杀了谁!&rdo;
眼看着飞快接近的祁连誊,早已经有所准备的祁连瑾连忙朝着旁边移动了几步,同时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祁连誊行动的时候,站在高台之上的祁连瑜也从上面跳了下来,直直地朝着他攻了过去。
&ldo;大胆祁连誊,竟敢刺杀新皇,罪该万死!&rdo;
感觉到从身后传来的劲风,若是他再继续往前的话,接下去肯定就会被祁连瑜一剑刺穿,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对付祁连瑾,反转身来格挡着祁连瑜的攻击。
&ldo;叮!&rdo;一声清脆的金属击打声,祁连誊看着祁连瑜手中的黄金剑,眼中爆she出了贪婪的神色,这是揽月国皇权的象征,这是只有揽月皇才能够佩戴使用的黄金剑!
看到祁连誊眼中的那一丝贪婪和留恋,祁连瑜嘴角轻扯,扯出了一抹嘲讽和不屑的笑意,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迟疑,手中的剑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璀璨的亮光,然后祁连誊手中的短剑从两剑交击之处断裂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