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不然我会吐。”
开后宫,体液传播,人来人往,也不怕得病。
“嗨呀,人家景傲天和你又不是一个人,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被碰一下要就洗三遍手,被男人碰洗六遍?”
顾纪景:“……我去洗手。”
说着,他洁癖的老毛病又犯了。
宋涟绮往后一靠,人体工程学的椅子不能再舒服:“当第三人掌握一切剧情还是挺爽的。下次我和你换换工作怎样?”
“师姐”调侃的声音分外缺德,“你撒娇得很熟练啊,顾纪景。人家小慕妹妹摆明了不想理你,还巴巴舔上去,贱不贱呐?”
顾纪景不说话,很快洗手归来,回瞪她的目光犹如想把她杀掉一般犀利。
宋涟绮一秒摆起“师姐”的谱,“我是你师姐!你不尊重师姐!马上让你师尊治你!”
“神经病。”他醒了会神,才撂下一句,“你不懂的。”
宋涟绮:“我不懂什么啊?”
顾纪景看她的眼神像鄙视一个没有智商的脑残。
没有说话,只留下他转身时荡起的风。
——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他不打算解释。
人和人都有独属于他们自己的相处方式,尤其是……他们这么多年。
突然很想她。
好像当年就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不该因为一时堵气,真的申请了国外的学校,以至于她独自一人面对病痛的时候,他什么都做不到。
在她面前,他做不到的事情,不计其数。
明明对外那么天之骄子的一个人,在她面前,卑微得像只摇尾乞怜的狗。
想她活着、长长久久地活着。
哪怕持续了很久的冷战依旧持续。
安澜。
顾纪景在心里喊她,再坚持一会、再等一等我。
他一定会去见她,像所有俗套的爱情故事,终章都会以“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样,他们也平淡地过着许久不能改变的幸福生活。
所以,在这之前,他会努力。他希望她也努力地活着。
哪怕一遍一遍地伤害他,也没关系。
只要她能活下去。